【东方/摩多罗隐岐奈/姬海棠果】启航前·文工团缘起(4)

“这点我们试过，但成效甚微。更多的潜意识要在故事文本之外才能得到展现。要得到一个真正完整的故事，非得看见了作者本人，和ta坐下来好好聊聊不可。所有人的每一句话，都要完整记录下来，存档上交。而且我知道，車万人最爱的就是互帮互助，想必你们都挺聊得来的。更何况你们是提供帮助的人。”
“但你们就这么有把握，靠这种分析就能找到第一知情者么？”
隐岐奈用眼角瞥我一眼，答道：“你们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干笑一声，下意识把自己往椅子后部挪，让自己显得更谦卑些：“我明白了。”
一路听下来，我开始偷偷用勺子玩弄最后一勺土豆泥，目光也游离出去。隐岐奈也察觉到空气正变得僵硬，转而呵呵笑将起来：“看来我说了太多废话，见谅。以后另有人回答你的各种问题，我们也会一直支持你的任务。这个世界有我们的贸易公司，莲台野境界线航运社。我查过的，你昨天还给我们的船只卸过货，我还知道你们喜欢叫它‘连线社’。它是能公开招聘的合法企业，各大城市都有我们的分支。给你们的那艘船是我们下属的一艘仿古游船。除了基本食宿外，以后你招的船员都可以从那里拿到工资。航行、打理船只，这些技能需要你们自学，船上留有资料。总之，祝你们好运。”一张名片被推到我手边，“莲台野境界线航运社”下，印着“鹭黑·路易”的名字。

我问道：“这是您的名片么？化名。”
“不是，我不是社员。”隐岐奈神秘地笑，“现在这张名片的功用只在于让你信任我们。但这张名片后面确有其人，你以后会和她接头的，你们都熟悉她。”
我正想试着再追问那位路易的真身，又突然想起别的事情：“航行的事情好说。但我们有个传统，要把正式的商业公司和爱好者自己搞的东西尽量分开来。如果要找到别人和我们一起收集故事，我恐怕得在船上设立一个与公司完全无关的‘同人社团’，这才方便去找那些作者。”
秘神全然没有异议，竟还拍起巴掌来，有几分赞许我懂行的意味，扎了我的自尊两下。散布霉点的墙上凭空生出一扇门，她的轮椅也兀自缓行起来，两个童子跟在她身后。秘神背对着我，椅背后传来幽幽的说话声：“这次得拜托你们了。你们拥有的力量不输我们。”她的语气不知为何缓和下来。
“为了我们，也为了你们的梦……”她的呢喃很快消失在了门扉后。
她一离开，凉风便嗖地吹入我脊背。我这才发现她没有把被门分割的墙壁复原，留下了一米见方一尺厚的大洞。我本就欠了一个月的房租，房东太太见了这等损坏，估计巴不得把我的尸骨填进去。每个月十五号，这面孔几乎是斧凿刀刻的女人会舔着嘴唇，挨个到租客家中收租。收租时她总要急骤地重拍房门三下，告丧似的。看来我不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