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摩多罗隐岐奈/姬海棠果】启航前·文工团缘起(3)

“出击？”
“我们努力搜寻了十几年，依然没有找到在这个世界传播幻想乡消息的源头所在。我们观察发现，几乎所有有关幻想乡的新鲜情报，都来自一个叫“車万project”的系列游戏，这个系列的爱好者自称“車万人”。但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些游戏的源头，也就是你们車万人说的‘第一知情者’。这恐怕是认知律修改级别的阻碍。”
我在惊讶中屏气凝神：“我们都以为你们在直接向他提供信息！”車万人把第一个传播幻想乡故事的人称作“第一知情者”，但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清楚是“ta”还是“ta们”。各地車万人尝试过寻找“第一知情者”，但从来没有成功过。一些人甚至相信，第一知情者就是幻想乡内的人。
讲解的中途，慷慨的秘神吩咐她的童子为我做了晚饭。尔子田里乃煎的鱼，刺是软的，肉是滑的。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煎鱼土豆泥，我只嚼过两口，便将头埋在了盘中。大快朵颐间，我忽然想起她煎鱼时会高高扎起一个马尾，露出的后颈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让幼白细腻的肌肤闪闪发光。她做菜的地方，灶台覆盖着无数任租客留下的油灰，煎锅的手柄摇摇欲坠，就连围裙也是粘手的。我心底隐隐泛起一点愧疚来。

“你知道精神分析么？”隐岐奈打量我风卷残云的样子，开口问我。
“平时看过一点……好像是一门有关爹娘的学问。”我含糊地答道。
*雅克·拉康（Jacques Lacan）和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外界似乎很懂这方面的知识的人“精神分析师每天坐在诊所里，接待有精神疾病的人。但他们不在表面上安慰病人，甚至也不开药。他们可能会用一些催眠的手法，或者什么也不做，听病人对着他叽里咕噜，然后分析他们的话语。他们要呈现出这背后的病人心中的无意识，就是平时那些被有意识的认知和语言掩盖了的东西，从而指明治疗之道。”
我似懂非懂：“这莫非就是绕开认知修改的路径？”
隐岐奈点头道：“嗯。第一知情者很可能‘普普通通’地活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名字甚至早就印在了CD或漫画的封面上。但因为认知修改的力量，我们在看见后并没有意识到……我们不敢想象一个能修改所有妖怪认知，又对我们事情无所不知的存在。争取到越多有关他的情报，我们就越能安心一些。”
在鱼骨头也被我吮吸过一通后，我用手帕抹了把嘴，抬头回答她：“也许你们自己出动，到处搜罗人家的作品来分析就好了。网上的車万同人文现在我们自己都整理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