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2247(3)

又有人咧嘴戏谑道：“哎呀，如果连这样的科学家教授都选择自杀的话，人类恐怕是彻底完蛋了吧。”
德安不知可否，他只是说：“你们忙完就先回去汇报吧，我和邱瑞再进大厦里看看。”
“得令。”
五名警员也不想多呆，地面的小方盒被按了下，死者的投影消失，只在原位置留下身体轮廓的白色涂料。
停靠在路旁的汽车驶离，街道上就只剩下德安与邱瑞两人。
邱瑞拾起个玻璃碎片看了眼交给德安，道：“我觉得不大像自杀，常人是不可能轻易撞碎这种玻璃的，况且，也没必要选择这种方式自杀。”
“现在可还没有下定论，邱瑞。”
邱瑞愣了下，惭愧说：“抱歉，先入为主了。”
光耀公司，人工智能与仿生机械领域的领跑者。德安与邱瑞从雨幕中走进白色空旷毫无装饰的大厅，中央地砖便打开升起一台人形，女性外貌，除了微笑外没有过多表情设置。
她脱离固定插口，笔直站立的僵硬身躯瞬间变得柔软，迎向二人。
“先生们，你们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德安两出他的警官证，服务机器眼珠闪烁几下光，又开了口。
“警察先生，张教授的办公室就在第一百二十一层B廊道02间，如有需要，F-03可以为您带路。”

“带路。”
德安不想与仿生机器多说什么，同邱瑞跟在其身后步入电梯。
同样是简约的白，宛如方盒子，电梯门关闭后连缝隙都没留下，空间里安静极了。失重感很快传来，而随着电梯上升，向内那一侧的墙壁消融般变得透明，一只机械臂忽然出现，它在移动过程中使得电梯内德安与邱瑞视野开阔，两人愕然发现，光耀大厦中部是中空的，并非空无一物，则是机械生产的加工厂。
数之不尽的苍白人形被涂装表皮，机械臂灵活运做，就这么上下移动，将肌肤贴合在机械骨骼上；再往上，是芯片植入苍白人形颅内；再往上，肢体拼装；再往上，散件加工......
每隔几层就是崭新的车间，从下往上，不，对生产顺序来说应当是从上往下再放入地底的仓库等待激活。
但在德安看来，这更像是在肢解一个人。
僵硬的人形，皮肤脱落，脑颅芯片取出，内部组织剥离，骨骼拆散。从完整，到零散，再到最基础的原料。
“警察先生，我们到了。”
服务机器人故作人性化的声音惊醒了德安，“抱歉。”他反射性说，然后又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干嘛说这个？”邱瑞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滑稽。
东西南北四条长廊，每条长廊对内的玻璃同样透明，能看见车间内机器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