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5)

再过一道门，就是厨房，厨房挺大的，有两个灶台，一个煤气，两个灶台中间贴了一张灶王爷，还有一个小香台，上面插了几根烧完的香杆。 姜明记得自己注意到香台的时候，看了很长时间，自己好像能看到他上面还冒着烟，三四缕，缓缓升腾，他们起舞，交缠，融合，最后扩散，消逝，将自己献给了人间外的神。就像是，它也超脱。 灶台旁经常性的很乱，在记忆中，这里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烧火的话，如果不拉开天窗，这里乌烟瘴气的，在现实中，姜明没见过如何用灶台，只是在电视中，像是舌尖上的中国，那种烟火气极其浓郁的地方才会用，就像是古时候的东西，并不适用于现在的生活。 走出厨房，是天井，也许有很多人不知道天井是什么，，四合院围起来以后，中间会空出一块，整体样子像井，所以中景这块叫天井，当然，梦里住的地方不是四合院，只不过都这么叫罢了，天井上面盖上了玻璃窗，应该有很多年了，玻璃窗已经很模糊了，有的有很多的裂纹，也有的已经没了，代替的是彩钢瓦盖在上面。
白天的时候天井是很亮堂的，这里的光很舒服，太阳不会直射，上面那一层玻璃窗像是挡在白炽灯前的一张白布，让太阳柔和，让白云和天空也柔和，揉到了一起，我盯着那模模糊糊的玻璃窗，好像我能透过它看到外面，看到外面的树，葱绿的树叶，外面的电线杆，接在上面的电线，站在电线上的鸟，哪里的鸟很多，也有很多种类，姜明能记得自己小时候从家门口看到过天空中飞过的鹰，那鹰很俊，霸主一样，独自翱翔在天空，展开的翅膀威武极了，虽然飞的很高很高，但是姜明清楚地记得自己能看到鹰喙，黄金比例的弯曲度，泽泽生辉的金黄色，由开始的那一点逐渐扩大，最后消失在那一朵苍茫的白色中，那一小朵绵绵的白色蕴含了一双令万物生畏的眼睛，姜明似乎能感受到他看着自己，但是它对自己不屑一顾，转瞬便又将目光投向了无尽的上苍。。。少有几间房子，树也很少，隔家几百米外一条柏油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