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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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日上三竿，刚好升过对面的楼顶，射出的光直灌进姜明的窗户，倾泻在姜明脸上，洗刷着他一晚上的困顿。姜明眯着开了眼，看向窗外，明亮的天空中那颗耀眼的光斑，炽热的颜色慢慢变白，姜明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个白色隐隐发冷，这上帝般的存在，到底是照射出了万物生机，还是玩弄着他们在自娱自乐。 姜明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放了碗做好的挂面，还有一个鸡蛋跟一点葱，
‘妈？妈？’姜明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姜明坐下吃着早饭，然后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喂，妈，你去哪儿了？’ ‘小明啊，妈妈跟你爸爸回老家了，有点事儿，这几天不回去了，你看好家哈。’ ‘嗯嗯，行’ 姜明挂了电话，吃着面条，看着家里，扫视着，电视，茶几，空调，花瓶， 椅子，垃圾桶，卫生纸，牙签盒，碗里的面，然后又吃了一口，姜明常常这种脑袋放空的状态，尤其吃饭的时候，除了嘴和眼睛，其他地方像是休眠一样，画面，声音，传进脑海，又匆匆跑出。 ‘我在。’桌子上的小爱同学忽然说了一声。 姜明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姜明慢慢的咀嚼着，嘴巴规律的动着，咽下的时候喉结一起一落， 姜明端了杯水，站在阳台，看着对面楼阳台，一只猫蹲在阳台围栏上，也看着自己，姜明和它对视着，喝了口水，猫舔了舔爪子，那只猫的颜色很好看，脸和腹部是雪白的，腿和背部是黄的，那种生鸡蛋黄的黄色，淡淡的，阳光一照，猫咪眯着眼，舔着爪子，好看极了，猫的旁边有盆花，花不大，也不多，四五只小花，有白的粉的和黄的，映着光，伴着风，极有灵气，姜明微微笑着，胳膊支在阳台围栏，往下看着小胡同里，清清静静的，一两人在自顾自的走着， 忽然，姜明看见前面有东西落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清脆的哗啦一声，姜明往下看去，砖红的碎片散开来，像一朵大一些的花，花蕊是那一团泥土，中间的几点黄的粉的，像是在庆祝这花的绽放，楼下两人听到声音也转头朝这边看来，姜明抬头看向对面的阳台，那只猫咪蹲在刚才花盆的位置，继续的舔着他那爪子，好像刚才便如此，猫咪抬了抬头，朝向太阳，他仰着头，阳光直照着它，他沐浴在哪圣光里，像极了天使，真就如此一般。

那猫朝姜明这里看了一眼，姜明能感觉到它就是在看自己，那猫把头一低，眼睛挣得很圆，姜明能看到它的瞳孔在慢慢放大，跳下来阳台，却朝着右边的空调外机跳了过去，很熟练的动作，然后在往上，二三楼之间有一圈小小的突出，姜明看着空中的弧线，那灵动的身影，姜明的眼睛跟着他的身影跃动，上了三楼阳台，上了栏杆，空调，屋檐，屋顶，那猫竖着尾巴优雅的走了，留下姜明自己在阳台上，姜明喝了口水，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姜明在阳台上的椅子坐到了快十一点，阳光越来越烈，使世界慢慢的燥起来了，来往的人越来越多，阴暗越来越少，姜明走进了屋里，打开了电视，但却出了神，想着昨晚上的梦，昨晚上醒了以后，再睡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梦接上了， 梦里的妈妈说“明明，咱家冰箱离得远远的呢哈，不响了不响了” 我跟妈妈说“不是，冰箱是响的，我想去看看冰箱” “好好好，妈妈带你过去” 我穿过俩房间，三道门 我听见梦里那个冰箱呜呜的声音，声音很大，如果一直待在旁边肯定吵的不行， 我“妈，这声音好大呀” “声音大咱就不听了哈，走，咱回房间” 我跟妈妈往回走，放冰箱的是一间很黑的小房间，里面堆的满满的，杂物，冰箱，冰柜，我走了出去，妈妈关上了门，这里以前是一间小卧室，这里有一个小床，但是上面也堆了好几个大袋子和箱子，看袋子鼓鼓囊囊的样子，里面应该是书，床旁边还有暖气片，房间很小，除此之外，在没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