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诗与烟(5)

“嗯？”
“你不是诗人吗？”
他涨红了脸，连忙摆手，“那只是我随便乱写的！我还没到能称为一个诗人的地步……”
“是吗？”她点了点烟，“那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
“祝你成为个诗人。”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捏着头发不敢看她。她看着他呆滞的脸，轻笑一声，靠着汉白玉的栏杆，吐着淡蓝的烟雾。他扭着手指，拿出练习本靠到她身边。
“你……想听诗吗？虽然写的不好啊！”
“请便。”
他翻了两页，又翻了两页。合适的诗在这时跳进河里，他找不到一句能说出的诗。他本来就不是个诗人，他从没有一句能拿得出手的话。

“抱歉……还是算了吧。”他向一边移了移，“都不怎么好，你肯定不喜欢的。”
她看着他，抽过本子，把烟摁在上面。他跳起来，抢过它，护在怀里。
“你干嘛！”
“写得都不怎么样，我就拿来点烟了。”
“你！”他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气得真想一走了之。但她没理他，把烟扔到垃圾桶里，重新点了根烟。
她问：“你讨厌烟吗？”
他别过头，没说话。她就把烟喷到他脸上，笑看他咳嗽的模样。
“你喜欢诗，我喜欢烟。就这样。”
“就哪样？”
“管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