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儿九】山海（9）

“公事公办，你的求情没有任何意义。”司令一脸漠然，正眼也不看张云雷一下，继续夹菜吃饭。
姐姐见餐桌上的气氛越发凝重，一边给张云雷夹着菜，一边开口打圆场，“你想想自己的事吧，你姐夫不是给你安排去总部学院进修吗？你准备得怎么样。”
“我想回山上，现在只有我最熟悉那边的情况，把杨九郎替下来，他……”
啪！老郭重重地摔了筷子，压着脾气没有骂出来，实在没心情吃饭，甩下他们起身离开。
“你现在不能回去，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的脸不能长时间被紫外线照射，不然更难恢复。那山上多苦啊，你的伤还没养好，回去得吃多少苦。”
“他在那边缺氧严重，姐夫不让他回来会出事的。”
“你们不是从前的那种关系了。为了杨九郎，你已经耽误过晋升了，这次不要说你姐夫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张云雷缩着头，眼睛盯着鞋尖，沉默地听着姐姐的规劝。他们分手了不假，可杨九郎的一举一动他都记挂在心上。留在山上的守备区，的确可以建功立业，只要不死就可以得一个快速升迁的机会，可那里环境艰苦任务危险，九郎受不住那份苦的。
操那份心干嘛，杨九郎不是你的了。他自觉地叫停自己的思绪，旋即又一次想起刚刚与九郎的擦身而过。他和过去一样，挺拔立整，只是来不及看他的脸色。只听说九郎在山上精神不佳，却没机会亲眼观察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