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 破晓之时 (番外篇—下)(10)

“当然了，我们这里虽然紧张，也没到搞全天工作制的时候。”阿德海德瞟了一眼桌角摆着的电子表，这场谈话着实是有点冗长。
“对了，还有一件事，”布尔利斯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出去，忽然又转过身，“可否请您告诉我，那位少尉，后来怎么样？”
办公桌一侧坐着的，不像是一位久经战争，杀伐果断的乱世枭雄，这一刻阿德海德更像是一个身心俱疲的老人，年迈的心脏只能堪堪支撑他低头回忆。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映亮了大大小小的皱纹，头顶一丛丛白发反射着光芒分外显眼。
“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野战医院里，51年在法国。他们找不到白布，拆了面伪装网代替，又用撬棍做了个十字架，看上去倒还挺般配，”阿德海德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干涩而迟缓，“只不过没人有功夫替他祈祷。倒是他丢在柏林那辆坦克，现在就在柏林的纪念馆展出，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谈话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了，布尔利斯忽然心血来潮，并步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阿德海德站起来习惯性地还礼，过了一秒，两人都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军人了。

曾几何时，当新的办公大楼刚建成的时候，阿德海德特地挑了一个位于顶层，但处在偏僻角落的房间当办公室，背后原因在于这里离天台很近，他很喜欢上面的开阔，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思考问题，因为在这里通常不会有谁打搅他，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让我猜猜，你的故事不全是讲给年轻人听的，对不对？”
“他们需要知道战争是什么，这样以后才不会手忙脚乱。”
“别掩饰了，每个人来到上这个世界上时什么都不带，走的时候也是如此，包括记忆，把它们忘掉也许是比记住更好的选项。你真的应该休息一下。”
“我知道你代表华盛顿而来，但是，并不急着表态？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一些，美国如果对遗迹武器知情，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斡旋；而如果不知情，就肯定会和英法一起对中国发难。而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像疯了一样调动所有情报力量排查，甚至把你这么个大人物，联合特别任务机关的头子丢过来当面质问我。现在还是别东拉西扯，告诉我，托达罗，内乱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国会山里认为美国不该低中国一等，叫嚣重新审视盟友关系的那群人打算付诸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