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 破晓之时 (番外篇—下)(7)

“愿你的英勇被世人铭记，愿你的灵魂在天国安息。再见。”
终于轮到自己了，阿德海德用快没知觉的双手重新抬起枪口，对准坦克轰鸣声传来的地方。T-90M艰难地爬过废墟，不知为何竟然没注意到他，而是调转炮口对准一旁的别墅。建筑在爆炸中轰然倒塌，气流吹飞了赛弗特那顶系带已经烧断的头盔，阿德海德再一次强撑着爬起来，把这个插满弹片的东西丢到一边，捡起从内衬中掉出来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上面有4个人，除了赛弗特和他旁边的妻子外，还有两个孩子，女孩稍大一些，不过都顶着标志性的棕色头发。
他把照片收进口袋，然后朝着坦克脆弱的发动机格处扣动扳机，这次周视镜转过来看到了他。紧接着坦克开始后退，顶部舱盖被掀开，阿德海德才注意到它没有武器站，大概是处于成本的节省。
那名车长将机枪转向孤零零的敌人，刚要宣判他死刑，一束灼热的金属射流径直钻透车底，引爆了环绕战斗室布置的弹药。他放弃武器立刻从炮塔上滚落下去，登时火药夹杂着射流强行破开顶部装甲喷涌而出，在黑夜里画出了一朵绚烂的金属礼花。是先前埋下的地雷发挥了作用。

过了几秒，光芒熄灭，发热的金属残骸夜视仪里异常醒目。阿德海德一时有些愣住，直到他听见瓦砾堆里一连串响声，意识到很可能是奥贝斯坦和他的女儿，于是快步跑了过去。
地道口被一块石头封住，无法通过，他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块混凝土挪开。升起夜视仪，阿德海德看见了一张刚熟悉的面孔，确切地说，是两张。
“真是太感谢你了 。”奥贝斯坦匆匆伸出手，不知该说什么好，而露妮西娅看上去仍然有些害怕，躲在奥贝斯坦身后。
“我想 ，你们现在……”
这是阿德海德有生以来头一回一天连吃两次枪子，侥幸逃过一劫的苏联车长用斯捷奇金瞄准他的后背开枪，几乎都没打中，子弹撞在地面上，迸发出些许刺目的火星。后背防弹插板依然忠实地挡下了弹头，然而内脏两次受到重击的阿德海德差点因为剧痛休克，眼前发黑倒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没有晕过去简直是奇迹，抬起步枪朝着大致方向还击，几秒钟泼水一样射出了所有子弹，听到空仓挂机的声音，阿德海德知道自己没功夫换弹匣了，他把HK433扔到地上，右手伸向腰间的快拔枪套，然而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