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文] 破晓之时 (番外篇—下)(6)

阿德海德没有慢腾腾走台阶，而是选择打碎窗户，别墅四周装饰性结构不少，足够他找落脚点的。还没落到地上，就能听见12.7mm机枪开始扫射阁楼，然后淹没在砰的一声巨响里，听起来应该是T-90打出了一发炮弹，不知道打没打中。突然间阿德海德想起自己没拿那部沉甸甸的电台，好在还有之前朱利叶斯给他的小型通讯器，于是他拿出那个东西，希望电磁干扰不会太厉害。
里面传出的声音很是沙哑：“中尉，你现在怎么样？”
“我在转移，没法给你提供信息了……该死……”他迎面看见了拳师犬的残骸，斜趴在路口，轮胎爆了，侧面开着大口子，还在熊熊冒火。
一名全身绿色迷彩的苏联兵从残骸后面突然冒出来，姿势踉踉跄跄，显然也受了伤，可还是举起枪朝阿德海德射击。手枪子弹击中了他的防弹插板，将他蛮横地撞倒在地，同时阿德海德举枪还击，HK433射出的弹药要致命许多，一连串扫射打空了大半个弹匣，那名苏联士兵仰面倒下，再也无法站起来，成为这个街口横着的无数尸体中的一具。

浓雾中盲目射出的穿甲弹芯失去准头，重重撞在炮塔一角上，发出可怕的刺耳摩擦声，告诉T-90M的车长刚才他用超越射击装置越过炮长打出的一发还是没命中，至少是没击中要害，否则对方不至于还像疯了一样拼命反击。接着纠缠会越来越不利，因此这名车长做出了暂时后退的决策。
身形庞大的战车缓缓躲到坍塌的公寓楼废墟之后，隆隆噪音让阿德海德明白自己好像挡道了，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宛如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的腹部仍在痉挛，左腿还有点麻木，不太听使唤，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忽然感觉脚下踩着什么东西，阿德海德低头看去，缺了快半个身子的赛弗特上士趴在旁边，仅剩的一条腿压在作战靴下面。脸颊侧对后方，也就是南面，这让阿德海德想起赛弗特是不是南方人来着？他感觉自己真的走不动了，也不应该继续像个懦夫到处跑。
中尉缓缓俯下身躯，对腹部撕裂一般的疼痛毫无反应，也不再去理会柴油机的轰鸣，他任由背带吊着沉甸甸的步枪垂落地面，伸出左手轻抚逝者的面庞，替他完成长眠之前的最后一项任务，把双眼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