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晚风、灯光、圣诞夜(6)

“嗯，进步了呢。”
“因为没带纸……”
“……噗。”
明明都狼狈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想着讲笑话，你是天使吗？
嘉然侧过脸，正好看到向晚努力使怒形于色，却反倒破涕为笑的样子。当她察觉到自己投去的目光时，又急忙收起笑容，结果反而弄得一脸窘迫，从脸颊到耳根都跟个苹果一样通红通红的。
她大概真的是天使吧。
说到苹果……
“晚晚，直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今天是礼拜五，睡醒了还要上班……”
“嗯？你在说什么呀，今天周六啦。”
“欸？不是周五吗？”
这孩子加班加傻了吧……可恶的老板，可别让我碰到了。
嘉然打开手机日历，亮到向晚面前。
“晚晚，圣诞节到了哦。”
倒映在向晚瞳孔里的屏幕光和路灯光融在一起，在下一秒忽然剧烈地闪动起来。
“呜……”
向晚似乎又毫无理由地哭了，但这次，她忽然一把抱住嘉然。
“我，我加班加傻了……手机掉了就，就没看日期……”
“没事啦，只是手机而已。”

“可是……可是这样就都搞砸了……”
向晚的话模模糊糊的，但嘉然依然能领会她的意思。
“没关系，反正洋节没什么好过的。”
“可是……然然你还换了新衣服……真的超可爱的，都是我不好……”
“哎，哎呀没事啦没事啦！”
虽然嘉然现在很想认认真真地安慰她，可嘴角不知怎地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扬起来。
“晚晚……我的衣服真的很可爱吗？”
“当然！很可爱！超级可爱！”
明明说着别人可爱的她自己才更加可爱……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呀，打到车了！打到车了晚晚！”
嘉然兴奋得蹦了起来——连她自己都疑惑自己至不至于这么开心。
“车来啦！走吧晚晚！”
“哦，哦……”
嘉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纤长的手指微微张开——她们十指相扣，彼此的戒指轻轻擦过指间，带来与晚风不同的丝丝凉意。
向晚知道自己今晚糗大了，她真的无时无刻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干脆跟手机一起待在下水道里算了——可路灯光下嘉然的笑容是那样甜美，似乎能驱散寒风，驱散一切的窘迫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