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晚风、灯光、圣诞夜(3)

“晚晚！”
啊，嘉然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她仿佛能见到嘉然可爱的脸蛋，还有她圣诞节的时候会戴在头上的可爱鹿角。
“然然，带我走吧然然……”
“你在说什么胡话？为什么躺在路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欸？
向晚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纤细的腿，抬起头，便见到了嘉然半边缩进衣领里的脸蛋。
“然然？”
向晚感觉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的，似乎还是梦境，直到嘉然的嗔怒声再次传来。
“快起来！大半夜躺这儿不怕着凉吗？”
啊，是真的嘉然。
没错，眼前的就是嘉然。
“然然……”
“怎么？”
“呜……”
“欸怎么了晚晚！”
许多年以后，嘉然依然能清晰地回想起那一夜，向晚在路边像喝醉了似的痛哭的模样。
那哭相真难看啊，让路人看到的话肯定会被笑话吧。
但当时的嘉然完全来不及思考，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蹲在一旁抱住了她。
她轻抚向晚不知何时散开的长发，鼻尖轻触她通红的脸颊。
“没事了，没事了。”

晚晚真是个小哭包啊，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没变，不过哭成现在这个样子，嘉然还真是好久没见到了……上一次哭成那样，大概还是自己给她套上戒指的时候吧。
而那之后的时光，好像陡然变成了一条小溪，缓缓流淌，没有波澜起伏，直到现在——她怀里的向晚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初见的模样。
“怎么了晚晚，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我把手机……弄到下水道里了。”
“难怪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呀。”
“对不起……”
“好啦好啦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明天找工作人员帮忙好了，今晚就先回去，好吗？”
向晚的脑袋在自己肩头蹭了蹭，像是在点头，但她的身体却没有半点移动的意思，嘉然也没有起身，任由她的头这样靠着——她的新衣服都被向晚的眼泪打湿了。
唉，本来还想用这套衣服给她个惊喜的，没想到一见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人没事就好……
嘉然不禁回想起半小时前，向晚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的时候，自己那慌不择路的样子，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就冲出门打车……好像空调也忘关了。
不好，鼻孔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