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老友记·07(4)

除非，他们想开战。
“新君想吞并我朝城池已久没错，除此之外……”
言冰云眼神闪烁了下，隐隐有一丝难以启齿。
他喉间梗了梗，才照实说道：“西昭新帝做皇子时便喜爱一女子，那女子不愿嫁给他。”
他说到这又停了，甚至抿了抿唇。
“那小娘子瞧上你了？”
长歌不用他说下去便猜出了缘由。
“……是。”
长歌有些意外，以至于视线落在言冰云脸上后，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遍。五官端正俊逸，身姿颀长挺拔，因为性格的原因，比一般同辈人瞧上去稳重不少，确实有让小娘子动心的资本。
这么一看，倒也觉得不意外了。
直到把言冰云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才收回了打量的视线，淡淡嗯了声：“就是性子冷了些，你若是笑一笑，会哄哄人，说不定长安城里的小娘子们也会瞧上你。”

言冰云并不接她的玩笑，只略微垂眸：“郡主说笑了。”
长歌没好气地斥他：“我这可是在夸赞你。”
言冰云顿了下，接着一拱手：“多谢郡主谬赞。”
“……”
凉酒入口，浅浅的辛辣味消散后是带花香的甜滋味儿。
长歌咽下一口酒，认真评价道。
“你这人，属实无趣。”
好奇的事情言冰云已经给了她回答，长歌也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了，手中的一杯酒饮尽，她站起身，抚了抚裙摆。
“走吧。”
言冰云在她有起身动作时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没有郡主站起来他还坐着的道理，等长歌看向他开口时，言冰云已经是一副听命的姿态。
“郡主请。”
两人从酒楼走出来时，天色正处在半明半暗的时刻，长歌吩咐随从赶来马车，等待的过程中，长歌瞧着逐渐热闹的夜市街道，感叹了声：“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