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老友记·07(2)

二皇子面上诧异了一下：“你何时与冰云如此熟络？”视线落在了在长歌侧后方的言冰云身上。
“不敢，郡主只是有些事情想问臣。”
长歌不想听他们弯弯绕绕地说这些：“二叔，人我先带走了，之后你若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问言冰云就是了。”
她也没想着言冰云能对二叔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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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是长歌熟悉的那家，掌柜的都认识她，亲自领着他们上楼，安排进了一处上好的厢房。
长歌要了一壶花酿，便让店家出去了，随行的侍女和小厮也默默退到了厢房外带上了门。
几次相处下来，长歌发现言冰云是个很难挑起话头的人，只要旁人不开口，他是决计不会做先说话的那个人的——除了公事公办般地需要他行礼问安。
长歌给自己斟了一杯花酿，这时候才想起言冰云伤还没好全不宜喝酒，于是唤人进来又给他上了一壶白茶。

“多谢郡主。”言冰云给自己满上一杯，饮了一口。
长歌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手指在酒杯上轻点，厢房里就他们两人，她不必再像在马场时那样端庄有礼，姿态放松了不少。
“小言郎君，想好从何说起了吗？”
言冰云慢慢放下茶杯。
“郡主先前问，为何往年宫宴从不见臣露面，除了不爱热闹之外，实则是因为臣已有多年不在京中。”
言冰云正值弱冠，比长歌虚长上三岁。
长歌略一思索，自己自十二岁起便随着阿娘参加各宫宴，这么些年从未见过言冰云，那么这言冰云至少有五年都不在长安。
“你去了何处？”
“西昭。”
他淡淡吐出的两个字却让长歌心间一颤，本撑着下巴的放松坐姿也不自觉坐直。
她盯着言冰云的眼睛，说出口的话略有些迟疑。
“你是……质子？”
言冰云没有说是或不是，但长歌知道，她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