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灵异夜》第9夜·还阳(2)

“林医生，我觉得很痛苦。”
“别着急，你慢慢说。”
“你能替我保密吗？”
“严格保守咨询者的个人隐私，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基本职业道德。”
坐在我面前的，是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她生得说不上漂亮，瘦得有些病态，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血色，好像大病初愈一样。
“我知道你会不信，但不管你信不信，求你别说出去。”
“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外传。”
“那你发毒誓！”
我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忽然眼神凌厉起来，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一瞬间，我就好像被胁迫的人质一样，产生了恐惧感。
“好吧，我发誓，如果说出去，我就自动辞职，绝无二话。”
女孩摇头，说：“不够。”
“什么不够？”
“你要发毒誓！如果说出去，你就不得好死！”
我皱了下眉头，但是职业素养告诉我，面对各种各样奇葩的患者时，我们必须保持配合的态度。
“好，我发毒誓。”
比这个女孩更古怪的患者，我都能够见招拆招。不就发个毒誓吗？发就发了。
“谢谢。”女孩的态度立刻又软了下来，恢复了有气无力的状态，“那我要开始讲了。”

“嗯，好的。”
这时，我的助理走了进来，给女孩倒了一杯水。
女孩很警惕地等助理走出去，带上门，才开口道：
“其实，我并不是来咨询什么心理问题的。”
“哦，那我就当咱们之间进行了一场轻松的聊天。”
“谢谢你林医生。”
“不客气。”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只是想倾诉一下我所做过的恶事。我憋得太难受了。”
恶事？这下我有点犯难，假如她真的触犯了《刑法》，别说作为她的心理医生，就算作为她的私人律师，我都是有义务向警方通报的。
我告诉她：“没关系，你慢慢讲，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是这样的。”她果然开始慢悠悠地讲起来，“我害死了一个人。”
我点点头，没打算打断她。之前的咨询者中，有人刚开头还说他把地球炸了呢。
“你不好奇，我害死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哦，我是不想打断你的叙述。”
“我害死的人，叫孟菲菲。”
孟菲菲？我翻看了一下她的预约信息表，你不就是孟菲菲吗。
“是的，就是我现在所占据的这副身体。”
“你是说，你害死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