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特辑】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你(4)

你握住他搭在你肩头的手，转头顺着他的手看上去，“你今天的时间只能属于我。”
他哼了一声算作回答。他不应又能如何，你把所有的裁缝都遣回去了，今天家里只有你们二人，除开做饭的Julie的话。
他拿上本子、笔和眼镜，牵着你下楼，早餐已经备好了大半。他替你拉开凳子，你为他斟上一碗正山小种红茶，再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捞过糖罐扔下两块方糖，捏着咖啡勺一圈圈搅着。
他进厨房和Julie打过招呼，开始问今天的早餐。
“有麦片粥吗？”
“有的。”
“有奶油吗？”
“有的。”
“稠奶油？”
“是的，先生。”
“别忘了放盐。”
“好的，先生。”
“Darling，你要燕麦粥吗？”他转过头问你。
“不要盐，要两倍的糖，不要奶油。”你答道。
“还有培根和水波蛋，蛋不要太生。”他嘱咐完最后一句，走出厨房在你身旁坐下，啜一口红茶，戴上眼镜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你捏起一块姜汁饼，咬了一口，再拿起一块递到他嘴边，“试试，一年就吃这一次。”
他的目光越过镜片到达饼干，凑过来咬住，执笔的那只手继续画着。
你抿了口咖啡，强忍着把他手稿拍掉的冲动，将Julie端来的燕麦粥推过去。
“我记得有人答应我今天不工作的。”
他添了几笔，食指关节往上推了下眼镜，“是给你的裙子。”
你眨了眨眼睛，没料到他会这么答，抿了抿唇无声笑起来，搅粥的汤匙触到碗壁，很清脆的一声。
“Well，那我原谅你了。”
他鲜少没有计较你弄出的声响，拿笔注上几行细节才舍得放下线稿，去喝那份加了奶油的燕麦粥。
“你知道，其实这个吃法并不规矩，甚至很无理取闹。”你点评了一句。
“会有失你的身份吗？”他斜抬起眼，话语携了笑意，他在揶揄你。
你知道他是在说那次抢公爵夫人礼服的事，他想让你帮他把他的作品从公爵夫人的身上扒下来，你却懒懒倚着门框，告诉他这么做有失你的身份，然后随口叫住一个经过的女侍者，付了小费让人去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