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灯伞】幻劫（番外·祭典）(3)

萧雒棠被方未济突如其来的主动骇了一下。方才见他出神地盯着自己领口，怕贸然动手整理惹得人羞恼便任由方未济出神，却没想到收获一枚饱含思念的吻。萧雒棠也很想念这个触感，不过考虑到方未济还有事要忙，并没深入，而是稍稍拉开距离，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对方唇上制止方未济。
“这些都先欠下，待祭典过去，我再连本带利讨回来。”萧雒棠说得有几分挑逗，另一只手还在方未济腰上轻轻掐了一下，话中的含义不言自明，惹得方未济连脸颊都泛着淡淡的粉。
腹诽一句轻浮，方未济轻轻地“嗯”一声应承下来，伸手帮萧雒棠的理好衣襟，说道：“时辰尚早，你可再休息一会 。”
萧雒棠攥住胸前的那只手抬到唇边轻吻，随即放开侧身让路：“未济如此关心我，我定不辜负未济的期望，多睡会养足精神等你回来。”
方未济被那眼神莫名看得烧脸，收起视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转身说道：“日间若是有弟子来送冕服，帮我挂在偏厅的架子上。”
萧雒棠自是答应，想起去年此时见过的那身祭服，不知是否还是那件。

十月初一，萧雒棠悠悠醒来时，发现方未济昨夜根本没有回来休息，只傍晚时分派人取走冕服，说是今日祭礼始于辰时，请萧雒棠前往太一神宫观礼。
如此郑重的仪式，萧雒棠自然不能穿着随意，找了件十分繁琐的鸦青色长袍，赶到太一神宫附近，卯时才刚过半。
太一神宫殿前广场上人来人往，无不穿着繁复的玄色祭服，与去岁方未济所穿十分相像，想是弟子常穿的，却和那日他在方未济房中见过的冕服并不一致。蓬莱承袭周秦礼制，祭祀冕服亦然，路上常见的这些弟子俱是单章玄冕，那日送去给方未济的冕服级别却要高些，是七章鷩冕。
“萧公子，请随我来。”萧雒棠的思绪被一个稍显熟悉的声音打断，转身见到礼节性微笑的方瀛寰。
萧雒棠记得这人辈分上算是方未济的师弟。听闻早年曾出海，本是意气风发，不知发生了什么，三年后回到蓬莱便性情大变，温和却拒人千里，也不像往日里那样好热闹，更多是一人独处。萧雒棠记得方未济说过的关于此人的一些看法，只是对方三缄其口，无论有何猜测也得不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