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灯伞】幻劫（番外·祭典）(4)

“你也来帮忙，看来人手缺得厉害。”萧雒棠一边跟着一边感叹，又解释似的说道，“别误会，未济时常提起你有心结未解，我才顺口提了一句。”
方瀛寰无甚所谓地笑笑，引着萧雒棠往神宫广场一侧过去，道是师兄说若萧雒棠来了便带到这里。
萧雒棠致谢，却听方瀛寰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回答起方才的问题：“师兄是好意关怀，心结之说却是夸大，只不过是一些偏执的念想，让师兄平白担心。”
“未济便是如此，心思重些。”
“其实不然。是你让师兄有了改变，萧公子。”方瀛寰颇为感叹地说，“师兄在宗门里出了名的淡泊宁静，对任何事漠不关心。可他第一次返回宗门时，不仅面色憔悴，更是十分焦虑，完全没有以往淡然自若的样子。师伯问他的话，他回答起来也是十分零乱。那次他回来不过十天，每个认识他的人都很担忧他的状况。”
萧雒棠皱眉，有点想不出那样的方未济。这些年，他自认见过方未济全部的喜怒哀乐，方瀛寰口中形容的慌乱无措，却从未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似乎是看出萧雒棠的疑惑，方瀛寰道：“是上元初年的除夕前后，那时出了什么事吧？”
萧雒棠的表情凝滞一下。这个时间的确有件要紧事，对方未济而言，可能要比方瀛寰形容得更加难以承受。多少被人戳了痛处，萧雒棠本能的反击，笑问道：“方公子对中原习俗这般熟练，心思可不是一般的复杂。”
方瀛寰很大方地承认下来：“不过一些偏执而已。两情相悦又能有缘相守，实在是一件令人称羡的事。我还要接引其他客人，少陪了。”
萧雒棠看着方瀛寰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着一股为情所伤的意味。不过始终不是自己该上心的人或事，至多转告方未济便是。环视四周，这地方视野不错，靠近祭台，想来是有意辟出一块用于宾客观礼。此时并无太多人，却始终不见方未济的影子，方瀛寰的话让他莫名迫切地想要看一看方未济。
时间流逝，萧雒棠周围的位置逐渐坐满，看衣着大半是中原武林人士，蓬莱弟子多数已到位，神宫前广场直到码头都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