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灯伞】幻劫（番外·祭典）(2)

许是靠得太近，萧雒棠的鼻息惹得方未济侧脸有些痒，迷迷糊糊地便醒过来问道：“唔，什么时辰了？”
萧雒棠内心一声叹息，伸手撩开方未济脸上滑落的头发，轻声软语地说：“尚不足卯，再睡会吧。”
方未济睡眼惺忪地睁眼，无意识地蹭一下萧雒棠落在侧脸的手心，一边揉眼一边撑起身体，咕哝着：“不睡了，迟了不妥。”
萧雒棠无法，爬起来披上外袍出去帮方未济打水。
方未济被微凉的空气刺激一下，顿时清醒不少，却有些后悔把萧雒棠吵醒。这些日子他忙得很，时常回来看见萧雒棠随手翻着书，手旁是仍温热的精致小点，便总觉着欠他许多时间，可第二日仍是毫无闲暇。
萧雒棠端来一盆清凉的泉水，见方未济已将中衣穿好，套上蓬莱特有的浅灰外袍，只是长发仍落在身后，神色清明恢复淡然的模样。安置好水盆，萧雒棠径直走到桌边的螺钿盒子里取出牛角梳，转身回去递上布巾，趁方未济擦脸时捞起他的长发，细致地梳顺。
“谢谢。”方未济站着没动，任由萧雒棠施为。

萧雒棠轻笑出声，熟练地帮方未济挽好发髻，一边帮他固定发冠一边说道：“你我还需要一个谢字？莫不是忘了我要的报酬？”
有些调侃的，又十分温柔的，轻缓的话语让方未济蓦然想起萧雒棠来的那日说过的话。“……只要这个做报酬……”下意识抬手抚摸下唇。
“好了。”萧雒棠已将方未济的发冠戴好，见他手指抚在唇边，便知道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心情大好。
方未济循声看向萧雒棠，后者笑意满满，外袍已经脱下，只穿着里衣为他整理仪容，自己的衣襟却滑开，露出蜜色的胸口。
萧雒棠的肤色比黑相去甚远，却也不如方未济那么白皙；许是风沙或是强烈的太阳导致，但恰到好处的蜜色让方未济心里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羡慕。萧雒棠也并不瘦弱，虽然当他穿着各类锦袍时似乎显得纤细，但绝不单薄；相反他肌肉紧实匀称，衍天宗也许不精于拳脚功夫，至少萧雒棠的武功不俗。
虽然这个人每晚都在身边，不过有多久没仔细看过他了呢？方未济蓦然产生了一丝怀念的想法，猛地意识到自己正盯着萧雒棠胸口看，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心思电转间，上前凑近萧雒棠，将唇印上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