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死了凯蒂猫(4)

”
“结果，”年轻护士轻轻地摇摇头，开口，“大概是一个星期后吧，有一天她抱着小猫站在路边，当时正往家走，远远地看见她冲过来，把凯蒂举给我看，朝我怒吼说——我的包扎害了她的凯蒂左前腿残废了，说如果我给小猫包扎的时候用点心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时她脸上的表情把我吓住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太早出门，太晚回家，我觉得，如果路上没人她一定会伤害我……”护士打了个寒战，“可是警官，我又很委屈，动物虽然和人的构造不一样，但是基本的包扎方式却是不变的，事实上我敢打包票说我的包扎绝对不是造成小猫左腿残废的原因……”
“如果她要报复你，早就会报复你不是吗？”护士笑了笑，“警官，我没有杀猫的动机。”“就因为她诬陷我是我的错害的小猫残废了，我就要杀了凯蒂？我不是疯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最后是美甲师。民警看着眼前衣着朴素的女人，沉声道：“不用紧张，传讯你只是想要了解一点情况，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
美甲师点点头，口罩和刘海中间的双眼视线一直垂在办公桌上，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贴在桌沿上，蜡黄的手指上亮丽的甲片已经有些脱胶。

“你知道今早发生了一件什么事吗？”“您是指我们住宅区里的一只猫死了吗？”美甲师的声音有些犹豫。
“你知道？”
美甲师点点头，“因为今天早上大概七点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被惊醒了，然后我拉开窗帘，从房间的窗户里往外看，想看外面发生了些什么，结果看见李洛洛蹲在草丛里掏什么东西。”
“本来我以为她是在找什么东西，”美甲师停顿了一下，“后面我看见她双手捧着一坨血红色、毛茸茸的东西出来，然后我发现好像是她的猫凯蒂……当时我真的太惊讶了，然后她突然抬起头盯着我……”
“你住的那栋楼离草丛很近吗？”
“还好，离有一小段距离，但是当时她盯着我的时候我其实有些惊讶和害怕，她为什么好像知道我盯着她一样，一抬头就盯着我……”美甲师突然打了个寒战，“当时她的眼神……”民警看着眼前抱着双臂蜷缩在椅子上的女人。“她的眼底是空的……她一直都在抚摸着凯蒂。她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她怀里的凯蒂，又看了看我，朝我露出一个微笑。”
民警眯起眼睛，右手食指关节轻轻叩了叩办公桌，“你确定凯蒂已经死了？”
美甲师回过神，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做什么？”“昨晚，”美甲师想了一下，“因为最近店里生意不是很好，我大概九点半就关店回家了，回到家大概十点，这几天不断有客户私信我最近有没有一些什么新款可以推荐的，我这几天就趁着店里没什么客人，一直在选款式图和进货、上货，昨天大概都选完了，然后我就决定早一点睡，大概十一点半前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