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死了凯蒂猫(2)

李洛洛坐直了身子，垂下视线，双手用力地攥着衣角，“是的。”
“但事实上，如果被害者不是人，就不能称其为谋杀案，”民警坐在办公椅上靠着椅背翻阅文件。
“这就是一起谋杀案！”李洛洛眼眶通红着低吼，“凯蒂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它是我最亲近的孩子！”这个身形瘦高，头发微卷的女子开始显得有些疯狂。
“明明我已经确定了凶手的范围，如果由我去一个一个去确认，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才来找你们的……”
“如果连你们都不帮助我，那又有谁能帮助我呢……”李洛洛的音调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在白炽灯发灰的光线里化为虚无。
民警停下手上的动作，沉默地看着她。第二天，警官随即展开了问讯。
首先是画家。
“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家里，因为我有一个个展在月底马上就要举办了……准备了多久？大概是从上个月中旬开始，一直准备到现在……至于昨晚在做什么，昨天我临时起意想要在展览上展出一幅与以前风格不同的画，所以昨晚一整夜都在画画……声响？没有注意到，我画得太入迷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发生了什么。”
“至于今天，”画家拿着车钥匙给民警看，“早上八点左右我就开车出门了，因为要和会馆方确定当天作品摆放位置等等，您传讯我来的时候我们刚休息一会儿，在吃中午饭。”“你认识一个叫做李洛洛的人吗？”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道。“当然，我们这一片的住户几乎没有一个不认识她的，”画家直视着民警的双眼，笑了笑，“她怎么了？”

“她跟我们警方报案。”
“肯定是一些很无聊又奇怪的事情吧？”画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头，“她这里有点问题，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你知道她的猫被杀死了吗？被人用小刀一刀划开肚子。”民警看着画家发问。
“什么？”画家的音量突然变大，双手握成拳头砸在办公桌上，
“为什么？”
“为什么？”民警重复道。
画家愣了愣，低下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民警盯着画家：“你喜欢她的猫？”
“是的……您知道的，作为一名画家，我需要有灵感，但是灵感时常会枯竭……于是那晚我出门想要重新寻找一下灵感，正巧遇见了凯蒂和李洛洛，”画家有些许迷醉地回忆道，“我的灵感就来源于凯蒂。当时凯蒂被她从怀中放下来，在路边散步……凯蒂真的是我见过的所有猫里面毛色最鲜亮、体态最优美的一只猫，当时身披月光在路边优雅地散步的样子就像是穿着白裙的月下仙子一样。”
“事实上昨天的临时起意就是想要画凯蒂，灵感浮现的时候我马上下楼找李洛洛征求她的同意，问是否可以让凯蒂做我的模特，刚开始它其实答应我了，但是答应完没多久又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