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圣诞(悬疑小说)(5)

“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了，只希望圣·保罗能早日下地狱。”
“是啊，下地狱吧，下地狱吧……”
半空中电闪雷鸣，暴风雪掩埋着哈里伯小镇，掩埋着哈里伯教堂，掩埋着平安夜的一切罪恶，预备迎接新的一年。
圣诞节，众人是被玛莉亚的尖叫声吵醒的。
“怎么回事？”简伸着懒腰衣服还未穿好，身后是困倦的吉勒。
“噢，天哪。新年第一次懒觉计划就这么泡汤了。”罗伯特打着哈欠，身后是睡眼惺忪的约翰。
“我还没睡醒呢。”艾米莉抱怨着。
众人一起来到大堂，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艾米莉和简一齐尖叫着，男人们面露恐惧之色，玛莉亚被吓昏在地，姗姗来迟的凯文也吓得瘫软了。
圣·保罗死了。
他被挂在大堂中央的十字架台上，双手被麻绳绑在架上伸开，头低着，脸色是紫青的，又如圣母壁画一般惨白。他是一丝不挂的，胸膛被一把十字架穿破，渗出一圈殷红，地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暗红。俨然，如耶稣之死。

……
众人为圣·保罗筹办了葬礼，毕竟他做了十几年教父，曾经是善良和蔼的。只是这几周来像变了个人似的。
众人在圣·保罗的遗物中找到了一封信：
致敬爱的圣·马丁哥哥，
好久不见，不知您在伦敦的生活是否快乐？愿神圣的主保佑您。
如今我的身体已日渐虚弱，又患上了不治之症。我想找一个闲静之处静静死去，又不愿哈里伯小镇善良的人们因我的离去而感到悲伤。恳请您能来接替我的工作，不如就下周？
愿神圣的主保佑您。
敬仰您的弟弟：圣·保罗
X年X月X日
以及一封遗书：
致亲爱的朋友们，
现在，我已下地狱去了。我知道我是个罪大恶极之人，完全不似我的弟弟——圣·保罗。圣·马丁在此向你们致以诚挚的歉意。
向圣洁美丽的修女艾米莉致以最诚挚的歉意——五十四英镑已不必再还，我对我不雅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