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圣诞(悬疑小说)(2)

“对待信徒们也是刻薄的，甚至冷酷的。”凯文顿了顿，“前两天，信徒们在教堂共进晚餐时，圣·保罗待他们都是不客气的，高声说：‘乞丐们，感谢主的馈赠，进食吧!’我听了都来火。”
“我们的老邮差——罗伯特，他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头，这你知道。他常送我小糖果吃，很喜爱我的，每天早上送信时，都会亲切地喊：‘淘气小凯文，信到了!’”凯文的语调是平和的、轻快的。
“但是，”凯文带些怒气地说，“圣·保罗喝了一整瓶酒，发着酒疯，大肆宣讲着罗伯特的痛苦过往，罗伯特发了怒，反而被圣·保罗揍了一顿。”
“我真替他感到不平。”玛莉亚同情地说。
“是谁还在自言自语？快睡觉了，乖孩子们。”修女艾米莉在门外轻声说。
凯文和玛莉亚迅速盖好被褥，待艾米莉离开才探出头来。
“圣·保罗还欺压美丽的修女艾米莉，”凯文低语道，“我时常听见他训斥艾米莉的声音，都是些至脏的污言秽语。”

“好了，快睡吧。”玛莉亚轻声说，“以后慢慢说。”
平安夜，圣·保罗邀请了艾米莉的父亲约翰——他是个老信徒、罗伯特的女儿简和她的伴侣吉勒——他们也是年轻的信徒，一起在哈里伯教堂共度平安夜。
“朋友们，感谢上帝的安排，让我们齐聚一堂!”圣·保罗提高了嗓子宣布道。
“呵，不过是个卑鄙的家伙。”罗伯特投去鄙夷的眼光，低语道。
“我是极不愿在这鬼地方多待一秒的，”简喃喃地说，“但这方圆十几英里只有这一个教堂——真该死!”说着，简低下头去，暗自伤心着。
“看他那丑陋的样子——上帝会惩罚他的。”约翰暗暗地想。
“这个老不死的，真像头臭驴——早点下地狱吧!”艾米莉依偎在父亲怀里，心中暗自想道。
“凯文!玛莉亚!仪式结束后，为客人们准备房间，听到了吗？动作慢了，可是要挨鞭子的!”圣·保罗冲角落里游戏的凯文和玛莉亚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