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门后·其间(10)

普罗旺斯厌恶这样的关系，但却又因为清道夫的威胁而不得不露出一副顺从的媚态来取悦她——但这并无意义，清道夫想要的取悦之来源不在她身上。她对于她只是好用的道具，所以即便经历再多次也毫无用处。清道夫总归讨厌她，比她憎恨自己还要憎恨她，她决心不会让普罗旺斯好过。她更希望对方被自己折磨。于是她在某一日结束后对气喘吁吁的普罗旺斯说：我知道，你不会爱我。但我多少是爱你的，只是这种程度的满足并不足够。我要你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你对我的爱，就算那是假的。我要你写信给我，每一日都要写，且不可让他发现。用多么肉麻的话都可以，只要你写的内容是爱我，我都照单全收。不要想着逃脱我，我不想让博士因为几张照片受到伤害，你必然也不想——谁叫你爱着他呢？
清道夫把这段话从录音文件中剪除，只留下普罗旺斯干巴巴的反应声。
这样的事情，她们自开始到现在已经瞒了博士一年。
她常常在大汗淋漓后如此想，假若被他知道的话。那么现在的关系肯定就会像纸一样咔擦咔擦的碎掉吧，崩坏殆尽，毫无回转的余地。所谓的友谊和快要保持三年的交情也将不复存在，男人不会再对她展露笑容，那些热情和帮助会落入尴尬和恶心的境地。甚至有可能在他的愤怒之下，清道夫会这样被博士杀死。然后成为犯人，关进牢里，最后被判死刑。结束这样本应安宁的一生。这么想来，自己还真是恶毒。随随便便就搅乱了他人的人生，也不感到愧疚或是痛苦，一时间竟只有快意留存。她想。但伤害的对象不能搞错，从一开始就并非博士——虽说她现在所做之事同伤害无异，不过这又怎样呢？不过是阵痛。

清道夫回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遇到博士，那时候初出茅庐。在雇佣兵中也是新到不能再新的新人。而新人代表着不可靠和不可控，冷淡的性格代表无法和雇主正常交涉，宽大的刃更无时无刻在她言说自己擅长潜入作战时透出一股不靠谱的风格。按理说凭她这样的新人绝对不会被任何聪明些的雇主选择才是。但男人和所有雇主都不一样，只是因为她说自己已经因接不到委托而数日没有进食，就果断的给了她委托。清道夫以为会是调查或者找回失物，但没成想他的委托不过是希望两个人能安静地吃顿饭。
他真是奇怪。清道夫吃着许久都没有吃过的热食，又听到男人告诉她不够可以再加。这样的奇怪就又朝上做一层延伸。这是善良吗，还是说单纯的喜欢这么做呢？清道夫没能搞懂，但她猜两者多少都有所参半。是的，不过是初次见面的人而已，竟做到这种地步。这个叫博士的男人可真够奇怪。而更令她不解的则是自那之后委托就多了起来，多到她分身乏术。而等她表示疑惑时，其他的雇主才露出了敬畏和憧憬的表情。
他们说：这一带的病人都受过他救治。不管怎样的伤势，因博士的存在都能治愈，不少人都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