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门后·其间(6)

她没由来的感到口渴，没由来的感到这环境似乎不如何欢迎她，没由来的觉得嘴唇酸涩。没由来的以为再待下去大概也无太多话可说。她接过面积稍大些的一份蛋糕，捧着汽水就走出门去，留下博士和普罗旺斯在房间里互相对视。门外是公司的舰板——这公司是依托这样的陆行舰而生的，清道夫刚知道的时候还感到惊讶，后来就把这当做高楼天台来看待。这下似乎变得顺眼一些，但不过是一些。只是涟漪而非惊涛骇浪则无法消除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她想秋天真是不上就下的季节，要风没风，要雨无雨。假若人这时想要些应景应情的天气来，那一定是酝酿许久也换不来结果的景象。
太阳正要下落，清道夫想起人结婚一般在正午，为什么他们会选择下午？这意义一点也不让人安心，甚至说没有什么吉利的意味在里面。但他们已经是十分随便而不自知的人，这种程度也并不算奇怪。她喝了口汽水，被柠檬的味道压迫身心似得伸了个懒腰。但这没能让火烧一样的灼痛从身体中抽离，反而要她更加体会这种令她自己都害怕不已的感觉。这感觉分成两股，一股在左半边身体横冲直撞，另一股在右半边来回鼓动，两方似乎都有意向她靠近，似乎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占据一边，但现在——至少现在是谁也无法赢过谁的。这真是奇怪的感觉，奇怪到她都有些想要适应，学着喜欢。

有人在这种时候拍动她的肩，清道夫下意识的回头，发现那是举着另一瓶柠檬汽水的普罗旺斯。她笑盈盈的，对清道夫说：好久不见。
清道夫想了想，三个月确实已经是「好久不见」的范围。于是她也学着对方笑笑，说好久不见。普罗旺斯有些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以不苟言笑著称的雇佣兵小姐露出笑来。她又看过几眼，在这好奇之下发现那很公式，那很商业。像极了手底下的研究员们为了获得更多科研资金、或是应付麻烦项目时会有的表情。普罗旺斯知道她有些敷衍自己的意思。于是说：怎么不回房间里吃，食物还有很多，我们都想和你说话。
“可我想透气。”她说。“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喜欢摆出一张臭脸，惹人生厌。”
“没什么，那就不带他，就我们两个女人聊。这正好，能聊得更多，况且舰板上说出些什么话都会变成云升到天空，所以都不作数。”普罗旺斯自然的把汽水搁在清道夫的另一边，靠在栏杆上。“有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分享的？”
“你说吧。”清道夫挑起眉。“先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