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另一种偏离(4)

还是等肖战一起吧。
看着右前方的情侣吃晚饭，腻歪了一阵，终于走了。肖战依旧还没有来。王一博看了眼手机，那里很安静。
在饭堂等了很久，直到眼前的菜由绿变得暗沉。发生什么事情了？王一博试图举起筷子却发现自己早已饿过头了，完全没了吃东西的胃口。
手机振动两下。
王一博看着亮起的屏幕，上面硕大的字眼鲜明。
不好意思，临时开会，你先吃吧。
屏幕亮度渐渐熄灭，王一博撂起一根青菜，凉透了，从头至尾。
肖战静静盯着墙上的壁画，霎时间想起梦中见到的情形，是从开学前的那一晚，大雾中的未解之谜逐渐变得清晰。
心心念念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却不是王一博的长相。
他去找长生，发疯似的问他，为什么不一样。
当时长生还在上班，见他来很是讶异，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们先回去。你先冷静一下。”
肖战最近新装修了书房，墙面铺上的大理石纹路很美，明亮的黄色将它们照得闪闪发光。长生望着交错无序的线条，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之前问我，有没有梦到谁，”肖战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而已，日子将近，总会一点暗示吧。”
“开学的前一晚，我梦到了，今天我见到了，他。”肖战语调低低，没有多少欣喜。
“那他...”长生凝着他身侧攥得紧紧的手，似乎那蜿蜒曲折的青筋里藏着天大的辛秘。
“他不是王一博。”肖战大吼，回过神来，那一拳已经打穿了完美的壁画。
长生揣手站一旁，见状只是挑挑眉，他比较心疼画，那可是是明代的古董，古董中的古董。
待肖战眼中隐忍的怒意散去，长生抓起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旁。
“这是我的答案，心。”
“人应该遵从自己的心。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唯一的答案便是你自己。肖战。”长生平平的语句中穿插着几分讥诮，却不是冲着肖战的。
“我记得你说过未来是很主观的事情，这道理没有人比你更明白，可为什么一旦到了某个人身上，你就分寸大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