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另一种偏离(3)

王一博跟在他身后，“我选二楼。”
前面的人侧头对他笑笑，比了个欧克的手势。
午饭时间，办公司空空荡荡。肖战放下手上的课本文件，瞥见隔壁桌老师台面鲜黄的水仙花，蓦然记起要把平安符还给王一博。
“老师？打扰一下，请问肖战教授是哪个座位？”
肖战低头找符，随口应道，“这里。”
楚天舒快步走去，将教案放在桌面，“老师好，梁主任让我来把这个给您。”
终于在猫毛丛生的公文包中找到那枚黄色的小符，上面沾着白色的毛。肖战皱了皱眉，奶酪什么时候能爬到他包里面了。
“老师？”
“阿战，你有没有记起什么？”
“刚走神了，你刚说什么？”
长生语气犹豫，这一点也不像他，他平日里总是有话就说，从不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可这次，“我是说，你有没有记起什么？”
肖战坐在浅浅的光里，愣了愣，“你是说梦？”

“嗯。”
“我倒是希望梦到他...”肖战仰起头，紧绷的下颌划出优美的弧线，“只是，从来没有。”
长生叹了叹，一向鲜少波澜的眼底，如今竟含了些隐隐的忧心。
梦总是缠绕脑内，恨不得让沉睡的人即刻清醒。肖战愣神片刻，楚天舒既奇怪也不安，他不明白。
等待是最难熬的刑罚。
从前他别无选择，而如今他面对选择，却束手无策。指针悄无声息地挪动，肖战有些绝望，这个人和梦里那个人拥有完全相同的一张脸。
即便如此，肖战有些艰难地抬头对他微笑，“我知道了，谢谢。”
“那老师再见。”在与肖战对视的一瞬，楚天舒背脊爬上细细密密的诡异。他有不明白肖战为什么要用那样悲伤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他们之间有过很多很多的过往，只是他不记得了。
学校有好几个饭堂，唯有嘉园的饭菜最得人心。嘉园，家园。
王一博回忆着肖战的口味，点了几个菜，选了个僻静地地儿，乖乖坐等。等了一小会，他夹起一根土豆丝，想了想，又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