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另一种偏离(2)

“虽然都是老熟人了，但第一节课还是来点个名哈。”
王一博翻开课本的第一页，把早已熟稔于心的名字与号码记在上面，像某种仪式。
过了一个暑假，肖战的课堂还是那样轻松有趣，是那种连点名也不会让人感觉心慌慌的老师。
所有的知识就在他的言语间，学与不学，不在他，而在于自己。
专注于某件事时，时间一般过得特别快，而且待结束后才会惊呼，“怎么过得这么快”。
待惊心动魄的铃声响完，王一博收拾好东西，目不斜视地从讲台前方走过，步子像特务一样，轻而快。
“一博。”肖战喊，“你等一下。”
急匆匆的步子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前行，走上台阶，等所有人都走完了，王一博才慢吞吞地向他挪去，“有事吗？”
“一起去食堂吃个饭吧，顺便有样东西想给你。”
肖战正整理电脑里的课件，说话时眼睛轻轻地抬起，从他脸上掠过。
“你可以现在直接给我。”王一博一本正经回答道，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一出口就成了赌气的话。

关上电脑，肖战双手环胸，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现在要把书和教案放回办公室。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饭？”
“没有。”王一博觉得自己像是憋着一股气，说完这两字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任那些纷扰的思绪飞泻，。
当两个人都不说话，有些难言的气氛便会不自觉地开始热闹，正午的阳光从高窗斜斜照进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王一博切割成两半，让人更加看不清他的神色。
“都说旅游可以增进感情，我怎么感觉你和我好像生分了？”肖战抱着书凑近，努力想看清眼前的这张脸。
王一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靠近，身体僵硬得连后退都有些艰难。
“论文我写完了。”情急之下，王一博脱口而出。
肖战愣了愣，眼睛里盛满了晶亮的笑意，像波光粼粼的湖水。
“不错嘛，很有效率。写得好的话争取给你出刊。”
王一博眼睛亮了，“我想当第一作者。”
“还真不客气。”肖战朝外走去，“走吧，你先去嘉园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