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mE/TeamB】末世悠唐⑧(4)

“什么？”
“你说过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的。”马玉灵看到说出这话的那一瞬间泪水终于从苏杉杉的眼眶滑落，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歉疚，自己到底惹哭了她多少次呢。“你说我耍赖也好渣男也好滚啊也好，这是我最后想要的东西了。苏杉杉，我要你开心的生活，不要陷在这里的回忆里，要开心。答应我好吗？”
不知不觉间小马的脸上也挂满了泪痕，她恳切的望着苏杉杉，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个时候还在要这种承诺，有意义吗，马玉灵你好幼稚啊。
最后一次了，随你开心吧。做不做得到，再说吧。
“……好。”仅仅一个字，想尽量表现的轻松一些，可嗓音却颤抖的可怕。
“对不起，我又弄哭你了。”小马上前半步想要伸手擦掉苏杉杉的泪水，却终究还是收住了手，转而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好烫。自己的体温已经这么低了吗。
“杉杉，我……走了。”有些不舍的放手，小马后退了几步。
再见，不，永别啦。忍着内心复杂的情绪，马玉灵冲着苏杉杉展颜一笑，然后紧紧攥住双拳，转身大步走向林子深处。
马玉灵，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这个人如果心里开心嘴角就一定是向上的。你根本骗不过我的，就算你再怎么努力的笑，我也知道你不是真的开心啊。

苏杉杉目送着她越来越远的挺拔的身影，没有再出一言。
张笑盈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那天晚上她终于在林中找到了苏杉杉，靠在树干上的少女静静的抬头望着天空，月光洒在她历经艰险却依然精致的脸上，挂在脸颊的泪水闪闪发光。
第二天继续向北机械的走着，当破碎的客车和四周游荡的丧尸出现在必经之路上时，苏杉杉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大概终于要结束了。
“我去引开它们，你带着李梓走。”苏杉杉一把拔掉消音器，迈开步子向相反的方向走。
“苏杉杉！”张笑盈拽住苏杉杉的手腕，苏杉杉回头，目光如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
“至少，要把李梓送出去。”苏杉杉冲着焦急的张笑盈露出最轻松而自然的笑容。
苏杉杉……张笑盈望着她一步步远离，起初是大步的走，然后变成了跑。响亮的枪声划破长空，丧尸们不出所料的冲着她追过去，前路已清。
张笑盈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不让自己拔枪冲向看起来那样孤单的苏杉杉。她想不顾一切的陪着苏杉杉，想不顾一切的开枪，想不顾一切的杀戮，想狠狠的释放心里的压抑和悲苦。可是她不能。紧紧握住李梓温热的手臂，至少，一定要让李梓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