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mE/TeamB】末世悠唐⑧(3)

“……对不起。”对不起，我选择了悄悄离开。对不起，因为年少而带给你那么多伤害。对不起，说好一起回去，我还是失约了。
犹豫了一下，马玉灵还是掀起了衣袖，露出已经乌青的伤口。
“我被咬了。”
她看见苏杉杉颤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你猜到了？”
“嗯。”
“……那我走了。”心里堵了很多话想要诉说，很多情绪无处发泄，可望着并不看自己的苏杉杉，马玉灵终究不知道如何开口。
也罢。小马迈开脚步。
“马玉灵。”
即将迈出的步伐骤然收住，马玉灵抬头望着苏杉杉。
“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
苏杉杉也转头直视着她。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双眸，马玉灵心里一酸，脸上却露出大大的笑，“我也是，也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苏杉杉你知道吗，虽然这是段很痛苦的经历，但在这里我好像又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了，”很多话好像自己冒了出来，挡都挡不住。反正最后一次了，索性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没有那么多小心翼翼，也不会有人放大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毫无顾忌。”
“……”苏杉杉不说话，只是望着对面的马玉灵。小马的眼睛亮亮的，苏杉杉不由的想，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她的眼睛还是该死的清亮和真诚。

“苏杉杉你还记得我们从楼上掉下去的那天吗？我们说好要一起回去的，现在……你也要好好做到啊。”小马认真的盯着苏杉杉的眼睛，灼灼的期待回应。就好像从前每次劝她多吃菜少喝奶茶一样。
“……凭什么，你每次都食言，凭什么要我全都做到。”苏杉杉别过头，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难过在心里翻滚。
“……”
半晌没有听到马玉灵的回应，苏杉杉不由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都这时候了，难不成还要跟她吵架吗。动了动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却听到马玉灵小声哼唱起来。
“一个人跌倒也向前走吧，曾说好会一起走到那方向不能停下。”
诧异的看向马玉灵，小马冲自己轻轻笑着，眼睛里却满是晶莹。她哭了。没来由的想起守护者那天，她也不是没有看到她的泪水。
“天生E对的歌词不是你填的吗？自己说的话，不准不算。”小马歪歪头，“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是我最后的真心话。反正我也算是守护了你一阵嘛！你得收藏我真心话！”
“……你耍赖。”不想再看小马故作轻松的表情，苏杉杉转过头，眼眶酸涩到了极致。她拼命控制着不让泪水流下。
“你还记得好久之前你承诺过我一件事吗？”马玉灵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