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血归完璧(17)

可是你配做医生吗？
我已经是个医生了。不管是什么事，坚持了一百年后，就不会再被夺去了吧？
她抬起举着法杖的那只手。岁月没有给她解药，只刻下她的另一种本能。
华法琳在丛林中举起悬挂鲜血的法杖，使望此血的人不至灭亡，反而存活。
白发的血魔艰难地立在那里，她并不是一位天生的医生。
但是她终于回想起，她是独一无二的血液学专家，种族医学专家，罗德岛除凯尔希以外最好的医生，整片大地上，最优秀的，血魔医生。
在自己逃回腐朽之前。
博士找到了她。
大丑劈荆斩棘，自密林之中开辟文明的道路。机械的噪音使华法琳烦躁不堪，她依然不敢回头看他。
她还是没有战胜血魔的命运。她只是成为了这片大地上的一个随处可见的矛盾体。她的种族带给她永远无法调和的矛盾，永远无法填补的残缺。
她嗅到那种诱惑。
“博士，我做不到。只有这点我做不到，我不配伤害你，那样只会带来悲剧。”她的残缺无法填满，她的自私已经造成过那样的毁灭。她回想起古旧的记忆，她在阿卡胡拉的最后一晚，部族中为数不多的医疗资源彻底告罄，遍布丛林的血腥气味使她狂乱。

她放弃了自己的职责。她认定她无法在医疗条件落后的雨林中再拯救任何一个病人。她害怕被感染，作为萨卡兹，作为血魔，如果再成为感染者的话，恐怕连最后一丝继续医学事业的可能性都不存在了吧。
那时的她纵然撕去了灰青，又与宅邸中的故人们有何差异？她仍然像高贵的同族一样，很清楚如何自存，血魔的求生本能同其寿命一样强韧而阴冷。
岁月使许多事物面目全非，可是她咬开大巫颈动脉时眼中的画面，到现在也仍历历在目。那个德高望重的提亚卡乌最后甚至不愿再看她一眼，唯有阿卡胡拉的温暖还溅在血魔苍白的脸颊上。
她咬紧牙关。
“华法琳，相信你自己！你只是忘记了事情的真相。你不是凶手，更不是叛徒！”现在的博士坚定地向她靠近。
“博士，逼迫你挟持的那个巫医作伪证是没用的，他对我的仇恨虽然来自祖上流传的传言，但是绝非伪造的情感。……离开我身边。”
一步，两步。
“停下！别再靠近了！”华法琳嘶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