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樊振东X你（十七）反复(4)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不会说的。”几个人都拍着胸脯保证，良好的职业素质也让她们识趣地没有多问。
樊振东轻轻“嗯”了一声，指着纸箱补充了一句：“快递麻烦帮我转交一下昂。”
转身往房间走，樊振东一路沉默着只跟队友们点头示意，再休息一会儿才到集合训练的时间，大家都以为他还没睡醒，也没多问。关上房门，樊振东坐在单人沙发上闭上眼，路灯下熟悉的身影像小锤子密密地敲在他心上，动静不大却带着隐忍的痛意。
樊振东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惴惴不安落不到实处，在熟悉的号码界面犹豫许久，才打了过去。
不出意料，电话响了很一会儿才被接起，乐曦的声音带着困倦，黏黏糊糊地抱怨：“干嘛呀……这么早……我还没睡醒呢。”
“阿乐。”樊振东手紧了紧，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干哑说不出更多的话。
乐曦听起来很困，半天才近乎呢喃地“嗯？”了一声，伴随着翻身时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
“阿乐……”樊振东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微哽，“生日快乐。”
“嗯哼，快乐。”乐曦脸压在手机上，迷迷糊糊地敷衍。

樊振东手指摩挲着衣角，音调低低地带着鼻音：“阿乐……对不起。”
樊振东再次闭上眼，后面的话只敢在心里讲：对不起，让你生日的凌晨独自在楼下站了那么久。我以为早早准备好礼物，安排好当天寄给你，就已经勉强算合格的男友。但我给你的安全感还是太少，留给你的顾虑太多，你需要我的时候，即使离我那么近，也还是不敢给我发一条消息……
电话那头的乐曦沉默着，平稳的呼吸声是唯一的声音，樊振东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有没有听见这句道歉。
樊振东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好像有些字都发不出音：“阿乐，你需要我的时候，会直接没有顾虑地告诉我吗？”
“看情况。”乐曦的声音仍然黏糊不清，语调比平时慢了不少，说话也很简洁，恨不得下一秒继续入睡的样子。
“为什么要看情况呢……”樊振东捏紧了手机。他听见乐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点，仍然带着懒懒的倦意，轻声回答了他的问题：“一个人的意外情绪，用不着两个人一起发疯。”
“阿乐……”樊振东沉默了许久，缓慢地念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