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樊振东X你（十七）反复(2)

乐曦打量了一下自己，很好，没穿白色红色黑色，看起来像个活人。
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乐曦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越逛越精神了……仔细斟酌了一下半夜打车的可能性，乐曦还是只能把家里司机“摇醒”。
车里比外面温暖，乐曦打了个喷嚏，司机有些好奇：“二小姐，您着凉啦？这是要去哪儿呢？”
“……”乐曦沉默了片刻，抽了张纸擦擦眼睛，报了樊振东他们住的酒店的地址。
夜里车少，一路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乐曦想了想，跟司机说：“您直接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睡会儿，费用到时候让白叔给您报销，我可能……要待一会儿。”
“行，二小姐处理完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司机爽快地答应下来，乐曦下了车看他离开，直到车消失在视线里，才浑身卸了力一样坐在路边的花台沿上。
瓷砖的凉意透过并不厚的裙子浸入肌肤，乐曦坐在路灯下看着自己孤独的影子，和一条马路之隔的酒店——不知道哪个黑暗的窗户里睡着樊振东。
凌晨四点半，她生日的，第五个小时，正在缓慢流逝。
近乎正圆的月亮挂在天空上安静地望着世间，微凉的空气里乐曦抱臂微微弓着腰，在酒店楼下走了几个来回。酒店大堂深夜也亮着灯，但前台明显趴在柜台后偷懒，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景象，无人窥见的门外，乐曦一步一步把自己的杂念踏碎。

“运动员也没关系……封训也没关系……聚少离多很正常……我可以想看就去看，我不必场场都看……别人女朋友也没我这么多时间啊……一样能谈……”乐曦看着自己的脚尖碎碎念。
“可是我有能力去看他每一场比赛啊……”乐曦皱了皱眉头，“有能力，不去做，他会难过吗？”
乐曦抬头看着仍然漆黑的小格子，轻声问：“你会难过吗，樊振东？”
“还是我在难过呢？”
难过于不搅碎自己的生活，就很难与你日日夜夜常相见；难过于我确实可以用尽一切追逐你，但我不想永远是这样的存在。
乐曦看着大堂玻璃上自己隐隐约约的影子，深深地叹气。
酒店前台有人来换班，乐曦不期然对上里面好奇的目光，又叹了口气，转身打给司机：“嗯，我就在那儿，现在来接吧。”
坐在车里，乐曦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漆黑的窗户，眼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垂下眼睫，再抬起又是平静而疏离的表情。
早上樊振东起得比以往早，神神秘秘地抱着一个纸箱，跟前台说自己约了同城快递来取件，请前台帮忙转交。
前台微笑着答应下来，一个人拿纸记录下樊振东交代的信息，另外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