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祺‖烟瘾（上）(8)

“少爷让他进去”那扇关闭了很久的门终于打开了，明明向阳的房子却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阳光，刘耀文强忍住软下来的腿，跑了进去
他看见躺在床上虚弱的马嘉祺，旁边的盆子里吐了不少血液，他面色苍白，比杀人那天看到的还要少些血色，好像有人在一点点夺走，刘耀文拖着沉重的身子跌坐在他的床边，掌心还是凉的发寒，呼吸声都微弱到只有零星半点能听见
“阿祺”刘耀文唤他，嗓子低哑，含着说不清的情绪
马嘉祺艰难地睁开眼睛，咧出一个不算勉强的笑容，他的手抚上刘耀文的脸颊，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眼泪
“你来了，别哭”马嘉祺的声音很柔，甚至已经算微弱
刘耀文再也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把脸贴近马嘉祺的手掌，无声的任眼泪滴落，浸湿床单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在杀陈徽之前我要抽烟，因为那是我的药，我只有靠那些药物才能续命，才能让我有一丝生气”马嘉祺垂眸轻笑，看不出是苦涩还是自讽“想不到吧，外界那么多我如何心狠手辣的传言都是假的，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刘耀文那双温暖的手掌覆住马嘉祺的薄唇，似是不愿让他如此说自己，马嘉祺也明白他的意思，漂亮的眸子看向他的时候总是温柔的
“阿文……”话音未落，一阵热意翻涌而上，血液顺着下巴流过刘耀文的手掌，马嘉祺剧烈的咳嗽吓坏了所有人，房间里又忙碌起来
“烟……烟”马嘉祺的手无力的朝他们伸着，断断续续地呼吸使他说话十分费劲
夏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焦急地说着这烟有瘾，不能再用了，马嘉祺仿佛没听见似的，拼命地盼着生的希望
纤细的手腕被握住按在枕头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气体已经往嘴里送，刘耀文轻柔辗转地吻着他，分不清是救人还是夹带私人情感
我大抵是真病了，马嘉祺这样想，他将近三十岁的生命里，从未有人能桎梏他，压住他，可面对刘耀文如此有侵略性的行为，他并不想责怪或惩罚，反倒迎合他，唇齿相依，不知是贪恋生命力还是少年人的心意
“以后不要再去抽烟了，那种东西有瘾，对你没什么好处”刘耀文的神情严肃又认真，好像刚才吻别人的不是他，而后又想到了，耳根子逐渐变得绯红，连眼神都飘忽不定“如果可以，我来做你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