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击灭枭雄暗制天地乾坤芯(17)

云岫答道：「当年中土的秦国商君之法，徙木立信，以废封建集中王权为基础，而后用度于法制昭信百姓为依归，统合贵贱两端，意在全国一体，行整体作战之效，让为奸逆者也不得不顺法而行，至于耕战之法，擢升之制，不过最后执校，法的末节而已。而织田信长所行虽不同于日本其他大名，能奖励农商，提拔能者，但还没尽得法家强大之本略，只要日本还是封建体制，就有破绽可以运作，信长的法制就永远只能乖乖对天皇臣服。与尽得道家制术的皇室相比，不足等同论之。外表好似织田坚强，皇室倾弱，反向观察，实际上刚好相反。」
幻海已经略有所懂，叹气说：「是啊！把我们都牵扯进去，织田信长遇到很多无形的敌人而不自知……」云岫接口说：「老子有云：『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当他们已经渗入到方方面面，渗入整个结构的纵深，从与织田接壤的周边大名、手下外样大名、忍者、地侍、僧侣、百姓、甚至信长本人身边的重臣，都可以入之无间。没有刀枪的敌人，乃至无形的刀枪，团团包围信长，才是『天地乾坤芯』的最终本质。所以两法相鬬，必弱者胜。」
喝口茶，接着说：「所以外表看到信长包围圈的诸多大名，其实并不是用来打倒信长的，而是给信长兼并吃掉的棋子。一旦信长势力膨胀，手下必然龙蛇混杂，那么渗透织田纵深，从内部找到一个关键，把织田全盘摧毁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大。也就是信长越强大，实际上露出越多的弱点可以操作。如同当年中土秦国并天下，北伐匈奴南征百越，所向无敌，最终毁于一个无名小卒陈胜的揭竿而起。包围圈的诸多大名，为九子连环锁，内部纵深的一击，为天地乾坤芯，就是依道为本，依此型态所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