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7)

……
你曾给我荣华富贵，却也亲手夺去；
你曾给我爱情，却也亲手斩断；
你曾让我相信，却最终背叛。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既然你这么渴望这江山，
那么，
就和你的江山，
一起下地狱吧！！！
……
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短刃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口，又从背后突出。
“咳……”抬头，看见的是他吐出一口鲜血。
多少年的缠絮，终于在这一刻，由她亲手了结。
看着他的身躯倒下，恍惚间，似乎隐隐瞥见他嘴角的一丝上扬……
……
新帝即位七年，匈奴大入境，帝崩，国灭。可汗称帝，成就一代女帝。
……
战争已过去数月，她在龙椅上已坐得安稳，却总是想不明白，他最后的表情。
或许，真的是我看走眼了吧。
“进来国况可好？”龙袍在身，龙椅在座，做着日常的早朝。
“启禀陛下，一切安好。”曾是他最亲的忠臣，上前一步，瞅见了她眉间的郁结，“陛下可有心事？”

“朕想不明白……”她终是启齿，“以他的心细，未免死得太过容易。”
“陛下说得可是前朝帝皇？”
“正是。”说出口，大臣却沉默了。她心头一紧，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脑中嗡的一声，她开始剧烈地颤抖，以至于从龙椅上滑下，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快……去把先皇在位的记史呈上来……快！！！”情绪剧烈地波动着，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因为，她似乎看见了所有事情后，一个惊人的真相……
……
注视着城墙上的他，她看到的是他的冷漠。
殊不知，她离开的那个晚上，整个皇宫都听见了他撕心裂肺的哭嚎。
万念俱灰，一夜白头。
她看不见，隐藏在他头盔下的，是一头惨白的长发。
……
“得手了？”他看着归来的刺客，问道。
“是，可汗已确认被击毙。”刺客缓缓抬起头，“现今匈奴为夺位而内乱，不如趁此时机……”
“不必。”他毅然回绝，“两年后，他们自会找上门。”抬头望天，脑中想的是那熟悉的倩影。
三年，他杀了所有有可能与她竞争的人，也最终，杀了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