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6)

“怎么样？”
“唔……有点疼。”
“要不算了？”
“别……”
……
凭着太刀的沉重，她屹立不动，他却被震退三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太刀在半空抡出一道完美的圆弧，从右侧斩向他的腰间。
脚跟向前一滑，向地面倒去，同时手中长枪前送，直指她的心口。
……
“你说过！我比江山重要！！！”
“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当真作何？”
……
左肩向下一沉，长枪仍然掠过左肩，带走一大块裘皮和锁子甲，也拖曳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疼痛和鲜血将她从过去的美好拉回，微翘的嘴角再度抿紧。他想杀了我。心中暗悟。
太刀贴着他身前扫过，未伤他分毫，但他却也放弃了手中的长枪，被太刀斩断。
双手紧握，借力半旋，又是一记直斩砍向地上的他。
……
“磨磨唧唧地干嘛？！没人会来请你！”粗鲁地将她从马车上拽下，一股草原的泥土味和牛羊的腥味冲入鼻腔，让她不由作呕。
“呕……”忍不住突出，却迎来匈奴的怒颜：
“混账东西！起来快走！”一把拽住她的长发，拖着向前。

……
向侧翻滚，躲过太刀，拉开距离，抽出腰间的利剑，向她冲来。
咬紧牙根，忍着疼痛将太刀抗在右肩，向他突刺。
……
“敬苍天！”举起手中的水碗，可汗盯着面前的族人和身旁的她。
“敬苍天！”众人附和道。
“敬黄泉！”
“敬黄泉！”
巫师走上前来，可汗递出手臂，小刀轻划，鲜血滴入她手中的水碗。
巫师又拽过她的手臂，小刀轻划，她朱唇抿紧，小股的鲜血滑入可汗的水碗。举碗近唇，血水入喉，她已是可汗之妻。
……
向右一侧，躲过突刺的太刀，长剑直刺她的腹部。
左手抽出横在后腰的短刃，将长剑向左侧下压，右手却因为承不住太刀的重量而扭伤。
……
平躺在床上，脸侧向一旁，泪水，不住地流淌。
在她身上压着的，是如野兽般的可汗。
她已经麻木，不再有任何感觉……
……
长剑依旧划破了她大腿的边侧，右膝前顶，将他踹出。
右手松了太刀，左手反握短刃的剑柄，右手抵上柄底，忍痛前推，向着后退的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