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召唤仪式成功了——不，是成功过头了(5)

“回答正确！来，这是奖励哦。”
新生的恶魔一步踏出，瞬间把两人（？）间的距离缩短为零，踮起脚尖摸了摸恩斯特的脑袋。
而想抽身离开的恩斯特这才发现为了移动重心所必要的关节已经被面前的少女轻轻控制住，其中蕴含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那么，不介意好好聊聊吧？关于把我召唤出来这件事。”
“您请？”
解除了对恩斯特的锁技，恶魔酱原地转了个圈退后几步，随意地抓起房间里的废旧布料和金属在手中编织起来，同时对着恩斯特开始了解说。
“首先是关于这具身体的事——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机械尾巴画了个圈，把她身上披着的篷布甩到空中再瞬间剪成了无数碎片，“只不过是恰好装成柔弱的生化人了而已。足以把高端军用义体按着打的出力、即使经过漫长岁月也能不断自我修复的内部循环、随意模仿任何外貌的表皮系统，别说火星了，即使放到地球都难得一见，而且正常人类身体具备的功能它一样不缺，全都能正常执行，这份伪装能力才是最危险的。当然，你没看出来实属正常，毕竟这次的召唤用媒介过于特殊，这个决定本身问题不算太大。”

“不过，另一个问题就关系着你自己的操作了。从一个初学者的角度，恰当混合源质来修正偏移的做法值得赞许，不过问题在于你使用的是电流进行启动——因为地球上有环境中的本底魔力以及地脉所以通常不需要这么做，一般的魔法师可以自行精炼魔力来启动循环，又或者直接从既存的天使或者灵魂熔炉中汲取魔力，你这种野路子的启动方式的确是个之前没关注到的点呢……”
眼前的恶魔苦恼地拨弄着鬓边的头发，“简单来说，其实你对天使之力的召唤是成功了的，不过由于这外来的刺激，这具身体里原本存在的意识开始苏醒，能源系统恢复，由此造成的电涌反向输出到召唤阵中，生命之树直接被逆转为邪恶之树——如果你在电路上有所限制又或者精确调整源质合金的手性分布来阻遏天使之力的逆流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作为结果，被召唤出来的我就毫不客气地把这孩子的身体拿走咯。顺带一提，不要想着用旧时代宗教的驱魔咒文对付我，一来你不知道我真名，二来真名那东西根本没法概括我的本质，拿十字教的善恶来定义我也毫无意义。”
“那么，就来谈谈关于你的本质吧——我是不太相信从深渊里被召唤出来的恶魔会一无所求的。而且，哪怕是恶魔也要试着利用其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算知道有被诱惑走向毁灭的可能也要伸出手，这才是魔法师的应有之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