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召唤仪式成功了——不，是成功过头了(2)

不管是作为逻辑判断组件、提供建议的顾问又或者单纯的施法者打手都是方便至极，当然这一切终究是有限制的——哪怕黄金黎明提供了详尽的规则和指引，从数量远胜繁星的备选项中选出合适的天使仍然需要计算许多变量，虽然不至于到算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但仍然有可能与自己的预期目标相去甚远。
所以，对于伯克这样的新手而言，最重要的是谨慎和节制。
“那么，这次的目标不用定太高，能成功召唤一个活动界的天使塞进准备好的身体里里充当思考元件就行，毕竟我也很难保证自己对标准召唤仪式的修改是否成功。”
恩斯特的自言自语并非个人习惯，而是为了输入设备作为实验记录以供参考。
接着，他俯下身去把这几天频繁使用的分析天平和电炉收到了车库一角的储物箱里。
“必要的防护措施和保险……算了，我也搞不出来，干脆点听天由命吧。”
毕竟以他手上现有的资源光是做出这个召唤阵就是极限了，不管是驱魔用灵装还是防止召唤物失控的防护结界，这两者的复杂构造都无法在既定的时间之前完成——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这里是“一切参数都需要重设”，与地球完全不同的火星。
基本上目前相对深入且基础性的魔法研究仍然是以盖亚圈，亦即广义的地球周边丰富的素材为根基进行的，虽然地球上的魔法师们也要根据当地环境做出各种各样的细微调整，但总不至于偏差到十大源质的对应行星都调换掉的地步。
比如说，就常理而言十大源质的象征金属，作为召唤的基点需要尽可能提炼纯化，这样既能提升召唤来的天使的力量强度又可以防止源质混杂导致的危险错误。
但召唤基点移到火星，召唤阵所依赖的思想体系、传说、哲学、历史等要素却仍然源自地球时，就有必要重新校准基点，将其移到有如双星系统虚拟的共同质心这一位置的“焦点”上。
因此，伯克刻意选择了地球与火星相距最远的这个时期，计算出源质从地球向火星偏移的散射矩阵，然后依照矩阵再确定源质金属锭应该以何种比例恰当地“混杂”为合金——通过这一修正项来反向弥补召唤阵的空间位置变化所产生的扭曲。
只不过，以他手上的设备计算出源质的混杂比例就是极限了，如果再多拖几天等老旧的计算机算完防护法阵的形态变化，那火星早转过远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