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在五楼的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他们谈论着政治,那位友人真正的价值就在这里体现,本来只是打趣调侃,这类人可以用他们所坚持的真理把话题搞僵。于是半个小时后我们去吃饭,饭局上我和先生时时提防再谈及政治。我们的对话仍然很僵,我渐渐困了,只看见两个人的嘴一张一合,友人脸上渐渐泛红,先生嘴角扬了上去。天色开始暗沉,灰蓝的天空逐渐变为泥土的颜色,泥土闪烁着紫色的光,夹杂着脏东西在空中飘零。车窗外人们谈论着不同的事,上帝或许俯视着这一切,透过那层不纯洁的气团。友人和我们一起回到家的,是先生的家。我困倒在床上,接下来的讨论声渐弱,我再次陷入了混沌。之所以说是混沌,是因为我在经历一些事后失去了熟睡的功能,剩下的只是在惶恐中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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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空气里有呕吐物的味道,我不确定是不是我造成的,但床上很干净。天气很阴,没有阳光,好像有风,栾树的枝叶在飒飒地招摇。风停了,窗外静得发疯,没有谈话声,没有脚步声,我渴望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在恶臭中我听到了极其弱的呜呜咽咽的声响,但却是来自沙哑干涸的喉管。我四下寻找了半天,眼前是模糊的事物散发着一条条竖线。直到有液体划过我的右脸,我才明白是我在哭泣。我不知道我在哭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泣,我于是哭得更厉害了。接着是几句谈话声,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先生走了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怕,这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叫他别抛下我,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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