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官方小说】玛丽恩堡的抵抗（一）(2)

风中参杂着一股淡淡的腐烂气味。
领航员皱起鼻子，将群星与他的航海图对照起来，同时向曼南默默祈祷天空晴朗，随后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其他船员航向。商船缓缓行驶，船头因迎风驶向左舷而高高扬起。船只不断向北驶去，隐匿在黑暗和寂静中，仿佛玛丽恩堡南码头的诺德领间谍。即使在厄伦格勒（Erengrad）被夷为平地和巴托尼亚海军在勒·安古朗（ L’Anguille）被摧毁之前，此处也早已是危险重重、经常有诺斯卡掠夺者和黑暗精灵海盗出没的水域。尽管玛丽恩堡已经饱受战争幽灵的困扰，也只有最鲁莽或负债累累的傻瓜才会冒着风险离开港口。
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尼达·范加尔船长将会在冒着赌博般的风险驾驶米斯特汉德号出航前先三思。
“把船头和右舷的提灯给我照过去。”范加尔船长急促的低语声仿佛与充满寒意的夜风融为一体。他从高耸的艉楼舷梯上探出身子，凝视着波涛翻涌、银黑相间的大海。船长指向北方，在波光粼粼之中漂浮着一块深黑色的木筏，仿佛响奏着大获全胜的凯歌声。“是残骸！掌舵，右舷急转弯，带我们去那里！”

随着这艘带有十二个射击口的商船驶近，范加尔在颠簸中急忙爬下梯子，来到主甲板上。
高等精灵强大的玛丽恩堡舰队在前一天晚上的早些时候离开了港口，虽然骄傲的海洋王子对于他们的敌人的态度如同对他们舰队的人类所有者一般不屑一顾，但范加尔对于他甘愿挑拣的战利品可没有那么挑剔。只要一艘载有毛皮和白银的诺斯长船就足以偿还他欠“巨蛇”范德泽（that serpent van der Zee）的债务。
“舵手，保持这个位置。”范加尔对着艉楼处的阴影处大声喊道，随着一连串轻微、遥远的撞击声，船只驶过漂浮着的松散杂
物。“准备缆绳！该死，把灯照过去！”
在一名水手紧张地张开防风灯的护窗后，灯光通明。船舷下的黑色海浪显现出深色的植物模样。钩子被放下时，灯光在其上倒映着。残骸逐渐被打捞上来，范加尔焦急地抓紧了舷梯。他的眉头因为困惑而皱成一团。诺斯卡人的船一般都是用黑色橡木或松木制成的，但挂在船钩上、在他眼前缓缓旋转的那块被撕裂的木板却宛如珍珠一样洁白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