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官方小说】玛丽恩堡的抵抗（二）

黎明
I
贝雷斯布尔
在这座城市港口码头上空的薄雾中，上尉们刺耳的哨声回荡着，其中还夹杂有在马里恩堡辖区上空盘旋的海鸥和燕鸥的叫声。专属于雷吉克赛德（Rijkside ）绅士俱乐部的会员休息室内，卡斯帕·沃斯伯格（Caspar Vosberger）从桌边站起，踱步走向窗户。此时，雷吉克赛德已经空无一人。他拉开窗帘，凝视着下面的海湾，沿着橡木镶板的墙壁旁俯视，可以看见正在为独立日祝酒的商业大公的肖像和让人引以为荣的迪特尔四世皇帝的象牙半身像。
艳红的晨光射穿雾气弥漫的地平线。一架座气势恢宏的石质桥梁通过重兵设防的海塔岛连接起城市的东西两半。桥梁的阴影之下，停泊在此的商界精英的私人战舰在昏暗的光线中左右摇曳。朝着逐渐变宽的雷吉克河下游看去，视野变得越来越差。那些模糊的船只在雾中穿梭，有时还会让人心神不宁。精灵区白色的塔尖像从被诅咒的沼泽中升起的鹤颈。在水域的更下游一侧，城市的主要码头——南码头，正开展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活动。卡斯帕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片刻，昂贵的玻璃让他摆脱了寒冷，却也减弱了传入鼻孔中的恶臭，盖住了从码头传来的哨声。
他轻而易举地确信，外面有的确实只是鸟群而已。
“这只是一场演习而已。”房间里唯一的另一个人说。他斜靠在一张绿色皮革的菸椅上，摇晃起手中的水晶玻璃杯，将其中装着的二十五年份埃斯塔利亚白葡萄酒转出了扇贝的形状。晨光照耀在他戴满戒指的手指上，旋即在红宝石、石榴石和尖晶石之间折跃，变成璀璨夺目的红色。恩格尔·范德泽（Engel van der Zee）没有卡斯帕所知道的任何官衔或头衔。他是古老的韦斯特领贵族后裔，他本人以此为荣——但马林堡是一座与众不同的城市。当那些最重要的业务都是通过阴影中的中介来进行的时候，土地和血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它让如同范德泽一般凶残如食尸鬼的人同样变得富有。男人端详着他的酒闻了闻。 “赛格尔（Segher）将军向我保证过，这一切都是事先计划好的。”他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放下了杯子。“把关于战争的想法丢给那些身系此事的家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