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子(4)

走在前面的老人，自从出了那座土坯房就一直低着头，急急地赶着路程，海文解开一个衬衣的纽扣，把中山装的两个袖子缠在自己的腰上，粗粗的喘着气，脚步像是灌了铅，沉重得连抬起来都费劲……
不知从何时起，空气中开始有了一丝淡淡的寒意，虽然没有风，就是一种寒意，这种寒意不像是寒冬的冷冽，倒像是冷在心里的一种受伤，冷得颤栗，冷得惊悚，海文狐疑的不得不又穿上了中山装，只是背上的汗，依然蚀得背上一阵一阵刺痛，想着赶紧爬到山顶上，吹吹山风或许会好受一点儿……
就在紧赶慢赶上山的同时，黑压压的乌云越来越多，诡异的浩荡了方圆数百米的区域，厚重的聚在海文父子二人头顶上……
好不容易上了山，海文气喘吁吁地四仰八叉坐地上休息。
因为老人也突然停止不走了，老人盯着海文看了好久，给海文看得心里一阵发毛，正准备发问，老人先开口，“海文，给你交代一件事儿，你要先给我发誓！”海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爸，什么事啊？还要发誓！”
老人黑着脸喝道，“叫你发誓你就发，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海文无奈的伸出右手……
老人看着儿子听话地举起手，咬咬嘴唇，心里一阵唏嘘。

“祖师在上，今有我阴阳家族弟子阴阳海文，立下毒誓！如有违背，天绝地灭！”海文听话的说完誓词。
老人看自己的儿子发这样的毒誓，深深的叹了一句，“如今我们阴阳家冥冥中该遭此劫难，也没有什么好瞒你的了！”深深地再叹一口气，“文轩的命该如此，他最后日子的到了！今夜子时他除非有奇迹发生……
“……而我们两个，将会死去！没有意外！……”
“阿爸，别说了！”海文打断了他爸的话，“其实，我在你出了爷爷的房子就猜到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尽管给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