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子(2)

“阿爸，今天的天气有点儿怪啊！”中年汉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爷爷到底是为什么叫我们去找他呀！”
走在前面的老人没有回头，“少说话，多做事！”继而又抬头看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的蓝天，却有说不出的怪异，像是一幅涂满了油彩的画，没有生机!
“你爷爷叫我们，自有他的道理！抓紧时间赶路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白发老人健步如飞，速度远超汉子，甩掉一大截，见自己的儿子走的缓慢，免不了一阵数落！
“阿……爸！阿爸！你走慢点儿！这都快到了，你干嘛走那么急！”中年汉子捂着个肚子喘着粗气说道。
走在前面的老人冷哼一句，“到了再说！”
下山的路倒是出奇的宽阔，两人一前一后慢跑下山，这可累坏了中年汉子，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的平地上，中年汉子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走了，“阿爸，不……不走了，你先……过去吧，我……我等会儿就来了！”
老人忍着想踢一脚的冲动，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儿子，“你瞧你自己的那点儿出息！走几步路啊，就把你累成这样！怪不得你爷爷见不得你！”说完就再不管喘着粗气的儿子了，继续往前走去……
累归累，还是得往前走，惹恼了家里的爷爷，有自己够受的！中年汉子忍着心里的无奈，一脸悲苦地蹒跚跑步跟上……

下了山，天气还是闷热闷热的，脑门儿上的汗珠像是洪水猛兽，擦掉了又来！下山又行进了大概十几分钟，孤零零的几座土坯房映入眼帘，偶尔还有午饭的香气飘过来，中年汉子的肚子里一阵哆嗦……一直走到了这个小村子的尽头，再走就是茫茫的黄沙戈壁……一座低矮破烂的小房子，门紧紧闭着，听不到任何动静，中年汉子刚要开口询问阿爸，只听面前的房子里传出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来了就进来吧！”
老人并不惊奇，似是已经习以为常，伸手轻轻推开木门，进了土坯房，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骨瘦如柴的白发老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木椅上，老汉带着中年男子鞠躬，老汉叫，“阿爸！”中年男子大声的叫了声，“爷爷！”
“海文，你先出去吧！”房子里的白发老人背对着这父子两招招手，示意把门带上。
这叫海文的中年汉子也不生气，无所谓地带上门，找个有阴凉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这一路出的汗，还在背上蚀得背疼……
荫凉下面和风煦煦，拿上衣垫在屁股底下，享受着这静谧的一刻，榆树上的蝉鸣懒懒散散有几声没几声地聒噪，吵得人心烦意乱的，睡意爬上了倦容，只等眼帘垂下，就等于夜幕降临了，一切也就都安详了……
神游太虚，一片广袤无垠碧绿的草原上，驰骋在马背上的辽阔，纵横在夏月的清凉中，有甜甜的草原歌曲，醇香的马奶美酒，快乐，自由，悠闲，安逸……一切的一切，好似没有尽头，延伸到宇宙的另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