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封印】第二章·三世(4)

“猫儿，我们相识多久了？”
“三世。”
“三世？三世前我就与你相识？”
“不，三世后，我才与你相识。”
你说，这一切不过是开始。三世后，我们会陷入一个更痛苦的轮回。故你不惜一切的幻化成人，誓要打破注定难圆的宿命。
终一日瓶沉珠撒，簪折绳绝。你牵着我的手抚上你的脸颊。“记好我的容颜，来生一定要找到我。”可我却从你的面相上，推断出三日后你必死的结局。
三日后，鬼方带兵马赶到。
这一切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在此之前已借苍穹之力布下“星斗大阵”，这千余兵马似是闯入了修罗地狱，步步升烟，冰火两重。风！怒吼吧！电！狂劈吧！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人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鬼方，也被我雷霆一击打入轮回。我以自己为媒撼天动地，亦伤了元气。
毕竟，我只是相士，看得清猜得透，也无力修改命之轮盘。
……
油尽灯枯，换成我依偎在猫儿的怀里。本来我以为可以改变很多事，到头来依然没入命运的漩涡。或许，是我自己决定了自己被天奴役的命运。
“猫儿，算了吧。我们斗不过天命。不如享尽今生。”
你只咬紧嘴唇拼命摇头。晶莹的泪穿过岁月滴落在我嘴里，一同品尝爱的苦果。

“我不过是在天命前卑微的小妖，是你让我相信，我可以主宰自己，书写未来。”你的声音甜腻生香，似你踏雪而来的身影，“你不可放弃，因为我已将你当做信仰。”
于是，你将我的血脉互溶，三世之后你我会再入情网，去试图改变一个结局。你说，你最爱我抚琴的悠然，你会为自己起一个与琴有关的名字，让我找得到你。
你还说，若有一天，你亲手为我佩上相思扣，请我，切莫辜负。
堕入轮回。我是苏莫，还是莫言？
……
《聊斋》上一定记错了什么：猫妖，命三世，留三尾，取尾而成人，为情而畏情，碍于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