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渽民｜自愈乌托邦(5)

“所以你要谈什么。”
他低沉的声线里埋藏着不耐烦，扎在我的意识上，像箭，锋利至极的箭，将我佯装出的理智一次射穿，轰隆隆全部塌陷，余下满地的仓惶。
罗渽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笑容也这般冷若冰霜。
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的一切彻底模糊，我只想抓住它——
“罗渽民，”
“你可不可以不去喜欢小郁？”
05
我碰到了他的衣角，但他离去的速度太快，我终究还是没有抓住。
其实话音落下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和他的故事已经鸣笛收尾了。
我恨自己的莽撞，我更恨罗渽民离开前无情的目光，那种压迫，比冰霜更冷，寒到心底，无药可救。莽撞似乎就变成了一种解放，一种冲破了对他全部爱意的解放。
罗渽民是我的乌托邦，但我无法越过那座名为爱意的山峰。不是因为没有勇气，而是他的山峰，自始至终就在拒绝我任性的攀登。
我们依旧有合作的项目，只不过谁都不再主动。他的沉默也不再温和，处处都是锐利的芒刺，狠狠扎向我的心口，不留一丝余地。我默默承受着痛，渴望得到解药。我拜托和他关系好的一位男同事问他为什么和我彻底疏远了，他说——

“我累了，我们应该也不会和好了。就这样吧。”
听到之后我心底苦涩满溢，都说良药苦口。我笑了笑，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就这么忘了吧。
我的伤口好像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