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渽民｜自愈乌托邦(2)

02
“着急下班吗？”
“啊？”
我愣着接过文件夹，还行，只是不知道有几份方案。罗渽民眨了眨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我说:“宥宥帮帮我好不好，我昨天已经熬了一晚上了，太累了。”
拒绝的话原路返回。我重新按开电脑的开机键，逼迫自己把自己埋入工作里。天色越暗，电脑的光越刺眼，我的疲惫就越深。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打开手机，看见他发了一条朋友圈:
好久不见的放松。
下面是牛排红酒，还有他和旁边女生笑得开心的照片。
我将手机扣在桌面上，挺起身体靠向转椅托座，一边把头向后使劲仰，一边闭上眼睛。
我和他算不算得上好呢。
仔细想来也找不出答案——是慌张吗，对于他忽然靠近的慌张。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喜欢往对方身上靠，我也不例外；有时还说一些很露骨的话，我只当是亲密的一种表现。毕竟办公室里的女人那么多，他不会强迫谁和他对视。

即使我原来就知道他是这样的，却仍旧措手不及，仍旧小心翼翼。
绯闻的余热并没有消散，仿佛等待着第二波的爆发。我只觉得空气里都是初夏夜喧嚣的燥热因子，在浓稠的忐忑里滚动。
拎着包走出大楼的时候，罗渽民正在等我。他穿了一件咖啡色的风衣，风轻轻撩动他额前的刘海，温柔的很。
“玩得开心？”
“我这不是来接你来了吗。”
后来的一路上居然没了言语。他好像怀揣着什么心事，我又不好意思去问。就这样保持沉默到了我家门口。他挥挥手作告别，头也不回地离开。
寂寞突兀地盘旋在心尖上，连昏黄的路灯灯光，我也觉得空荡。有什么突然逃窜了，想捉还捉不住，我只能看着它若即若离，愈行愈远。
03
我和他之间不能用具体的关系来阐释。
我没什么能力像聚群的漂亮女生一样主动接近，只是默默地关注他，跟着他。被他撞见也只能装偶遇。他笑，我也笑，擦肩而过。但我知道即使是这样也超出了大部分人与他的互动范围，这给我带来很大的骄傲。有人说我故意设计，或者是赶了巧，我摇摇头，只当是羡慕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