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逸话】万圣归去之日(博士，华法琳)(4)

“老头？”博士对这一戏剧性的展开表示了惊讶。
“嗯，也许他在拉特兰的典籍里有更尊贵的名字，但他确实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
“有的人出声随他离开，在开口的瞬间，就同样有了羽翼。”
“他们声称要去追寻真理，在提卡兹人的帮助下，修成一只大船，渡过翻滚着永恒风浪的海湾。”
“待他们渡海后，便建立了自己的国度，拉特兰，并按神的旨意给提卡兹赋予了原罪。”
“此后，提卡兹便不是提卡兹，成了萨卡兹。”
讲到这里，她顿了顿，解释道：“当然，这些事对我来说也太遥远了，很多东西都是小时候从父亲那里听来的。”
“总之，在漫长岁月里，没有国家的萨卡兹，只能任由自己的节日被污名成了鬼怪苏醒的日子，到后来，连他们的后代也信以为真。”
接着，华法琳抬起了手中的篮子，看着其中包装精致的糖果，仿佛看着另一个笑话：
“不过很快，百年之后，鬼神之事也没有人信了，商业资本便通过他们的宣传，将万圣节包装成了一件商品。”

“万圣节从内到外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层皮肤，一个和当年相似发音的名字。可已没人能说出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一件物体，一个人名，还是个没有实体的形容词？”
她用两个指头捏起一个糖果，手腕一抖，抛上半空，又在落到面前时一把握住。仿佛厌倦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一种轻松的氛围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对孩子们来说，万圣节就是万圣节。装饰成鬼怪，提着南瓜灯，向每个平日里不怒自威的长辈说一句‘trick or treat’，就足够了。”
“它曾经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到博士若有所思的表情，华法琳摊开手掌，将那颗糖果递到他的眼前：
“博士，吃糖？当做听我发牢骚的奖励。”
“嗯，”博士接过糖，剥开糖纸，放入口中。
半透明的球体在舌头上滚动，融化，只剩腻人的甜味。
华法琳松开脸上的绷带，露出被遮住的那只眼睛，指了指博士怀里的文件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