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逸话】万圣归去之日(博士，华法琳)(2)

哒哒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博士有意放慢了步伐，听着它与自己拉近距离。
“博士，不给糖果就...唔...也不会捣蛋的，”一只白色的鬼魂出现在博士身旁，捧起了裂口的小碗。蓝色的火焰幽幽明灭，相当逼真，但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却已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铃兰，仅限今天，可以调皮一些，”博士隔着薄薄的白色被单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一把糖果放入碗里。
“嗯，谢谢博士”，她开心地收起小碗，跑到博士面前，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接着又向着另一个即将消失在转角的干员，迈开小短腿，跑了过去。
一股切实的阴森气息缠上了博士的脚腕，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一只小手同时拽住了他的衣角。
粉发的沃尔珀女孩低着头，轻咬嘴唇，另一只手臂垂在身侧，白皙的手指捏住一只满是缝合伤口的小熊。
“巫恋，大胆一点，今天不会有人拒绝你的请求，”博士笑了笑，将几颗有着彩色糖纸的糖果放进巫恋手心，闪闪发光，就像蝴蝶皱起的翅膀。

“博士...”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捏紧了小熊，绷紧的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谢谢。”
博士继续向前走着，篮子里的糖果像是蒸发般一点点稀疏起来。
他绕过一个转角，在医疗部门前迎上了一个洁白的身影。
那是个缠了绷带的木乃伊，层层叠叠的白色布条遮盖了一只鲜红的眼睛，从袖口一直缠到手腕，秋千似的垂下，随她的动作前后摇晃。
几乎同时，两人从各自的篮子里抓起一把糖果，随后，看着对方的举动，手停在了半空，面面相觑。
反应过来后，华法琳眨了眨露在外面的独眼，笑了起来，露出两枚尖尖的牙齿。手指张开，任由糖果如流沙般从指缝间落下。
随后，她坦然地将篮子向前一举，示意博士将糖果放进其中，说道：
“博士，让你占点小便宜，我就不计较了。”
“如你所愿，”博士有些哭笑不得，将手中的糖果放进她的篮子，“你怎么也参与进这孩子的游戏。”
“因为今天不是我值班啊，偶尔也要信赖一下那些年轻的后辈嘛，”华法琳一边回应着博士的疑问，一边剥开一颗硬糖扔进嘴里，“...除非出了紧急情况，所以，博士最好不要期待我忙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