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靠近你「上」(14)

“我恨你。”
——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失落和恶寒从心口猛地上升，先窜入脑海，最后通过脊髓流经四肢百骸。W受此影响而颤抖，不自觉的睁大眼睛。她想笑的，用“哈，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恶灵”这句话来嘲笑他，把他所做的一切都否定掉，把自己的犹豫和不知道还是否存在的动摇抹杀掉。趁机指责他，证明他不过是彻头彻尾的伪善而已。但喉咙只在这种时候发不出声音，像是源石从声带处开始突然生长，夺去了她发声的能力，她一下子陷入如同失声的沉默中，只有耳朵还在继续运行，忠实的将男人的话语收容进莫名震颤的鼓膜里。
“我从未有这样恨过一个人，谢谢你能成为第一。我恨你，讨厌你。说话方式讨厌，一言一行讨厌，气味讨厌，表情讨厌，呼吸讨厌，只要有关你的东西就讨厌，只要是你就讨厌。我恨你，一直以来的行动不过出于想要戏弄你的心情，这就是真相，我恨你，所以你现在大可以畅畅快快的恨我，不必为难自己。因为我恨你。”
他把做好的粥放在床边，不再看已然愣神的W，一瘸一拐的出走。W觉得自己只差一点就能让他停止，还有一秒就能说出“等一下”。连手都挣脱被褥的包裹，想要拉动男人的衣角，但这之间仿佛远如光年，即便再怎么追赶，那些因为男人帮她解脱似得发言而错乱的心情也终究和他的背影差了些距离。

——怎么会这样呢？
她停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勉强让又一次失却了什么的身体动起来。那真是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如掉进水中，之后再被冰结。
W拿起粥，象征性的吃了一口，就在难得的咀嚼回味中第一次察觉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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